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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我失言了，惭愧惭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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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自知说得有点多了，愧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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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轻轻拍了拍他，安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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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心情，当年张若均何等风骨傲然，你虽然口中不说，但心里对他甚是推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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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见到故人有后，自然心中欢喜。当年那段公案，我也觉得疑点甚多，可惜我无力查明，对张若均亦是总觉得有几分歉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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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觉得当年张若均是被人诬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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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眉头深锁，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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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对了，这孩了双目不便，但看得出性格甚是倔强，我不想他陷在前尘往事中，故而不愿你再说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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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点点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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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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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若再次问起，你便与他说些关于他父亲的闲暇之事，案了的事，莫再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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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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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未再说话，望着窗外喟然长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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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半敞着，桂香浅浅，与屋内的茶香，和在一起，宁静而温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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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往事回想时，只剩开头和结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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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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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倚靠在床上，看似在休息，实则是在细细回忆着包拯和狄仁杰说的每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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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提起张若均之名，包拯与狄仁杰语气之间，定会难掩鄙夷嫌恶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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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早就做好了，承受这种嫌恶的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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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从这些见过爹爹的人身上，多知道一点关于爹爹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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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好坏，都要比那些捕风捉影的江湖传言强得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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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敏感如他，却并未听出任何轻蔑的语气，反而听到了他们言语之间，沉重的惋惜遗憾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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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爹爹并没有那么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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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包拯和狄仁杰这样的大贤感到遗憾的人，除了容貌之外，应该还有别的...出众之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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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说过，其实当年并未查明爹爹的动机，那么这个动机，究竟会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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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是不是被冤枉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