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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恍然大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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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当时二爹问这话，是在问他想一起造反，还是想忠于朝廷。二爹也真是的，造反找一太监能顶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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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爹爹问这话，是因为想造反的另有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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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不自觉地颦起眉头，对于唐三的解读，却是不敢苟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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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不解的是，他一再地说咸阳王要害爹爹，可咸阳王...究竟是为何要害爹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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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咱们回去慢慢想，我帮着你一块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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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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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别想得太用力，当心脑壳又疼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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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似根本未听见他的话，继续分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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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仇我已经替你报了！虽然迟是迟了些，可总算没让那老家伙好过。’这话中的老家伙，会不会就是咸阳王？小五，你这几日替我打听下，咸阳王是怎么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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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先应下来才疑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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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太监看上去可不像会动刀了的人呀！再说，要真是他杀了咸阳王，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活得好端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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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见得要动刀了，不动刀了的法了，往往更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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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淡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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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挠挠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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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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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停了半晌，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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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日就离开武威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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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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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宅异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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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老太监那边，咱们可还没弄明白呢，不再问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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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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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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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与沈红雨见过两次，但从他的言谈之中，张本煜都能感觉到他与爹爹张若均的情义，非同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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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是平常人，张本煜倒可以坦率相问，可他偏偏是个半疯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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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不忍相欺，更怕因自已的缘故，而让沈红雨陷入，更加不可收拾的疯癫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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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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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不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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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为了一已私欲，硬是要他去回忆当年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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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关系到二爹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