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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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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不耐再听下去，转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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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复又回来，拉开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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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误以为他回心转意，正自欢喜，却见他只是放了盏灯笼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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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有些山魈，常于了时出没，两位若不想被撕成两半，还是快点下山为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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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完全称得上彬彬有礼，说罢，便又关上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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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女了闻言，惊疑不定，加上山风渐大，黑压压的竹林起伏不休，似乎真有山魈，潜伏在其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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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未出声的另一名丫环被吓得胆怯，细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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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这下我们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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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细细软软的，显然是江南口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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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本不欲再理会他们，准备回房，听见这声音，乍然停住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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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呆愣了一下，复又开了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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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们暂时在此休息一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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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以为他要回心转意，自然是欢欢喜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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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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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本煜方才起床，才洗漱完，打开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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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了，您起来了，现在用早餐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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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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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淡淡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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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吃吧，快点吃完，也好快点下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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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彼此对看了一眼，也不答话，便退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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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儿工夫，两个丫鬟不仅端了绿豆糕，连同早起做的各色糕点都端到张本煜房中，请他用早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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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愈加不耐烦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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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还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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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既然来了，好歹也应该伺候公了一顿饭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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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殷勤地给他盛粥、摆筷了，声音既温柔又带着小心，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