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别高兴，这一下，只怕真是没法翻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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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宵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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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人证都死了，你怎么翻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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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乞一听，难免垂头丧气，但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又振奋起来，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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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罢了，我本来也没想过翻案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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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赢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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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在想，那位言姑娘手中的物事，说不定便是言夫了留下来的。不然他一个年轻女了，云阳剑士何必定要杀他？想必那样物事关系重大，进一步想，与你的事有关也说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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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乞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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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物事现在薛明王手里，只怕不好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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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宵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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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那里我们抢不来，不过从另一个人嘴里，大概能打听出一些端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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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乞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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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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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宵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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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回那小乞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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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句，苏乞转身就要出门，被越赢一把拉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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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么，四更天了。今晚大家被你闹得人困马乏还不够，趁着天没亮，先去补一觉，明天出发时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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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乞讪讪地不再多说，和越赢一同出门，回自已住处时忽又想到一事，悄声问越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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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哥，那姓林的小了今晚了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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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越赢瞪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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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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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乞吓得不敢多说，悄悄回房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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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众人在花儿泊吃罢早餐，再度登上小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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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锦江上白雾缭绕，纵然几人武功皆是上乘，稍远几分也难以看清。船走了没多远，杜春宵忽然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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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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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乞不明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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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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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宵皱了眉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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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声音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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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乞也凝神倾听，清晨河中安静，水声隐隐，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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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赢也未听出，但他知杜春宵熟识锦江，决不会有误。这时林少崇的小船也赶了上来，隔着白雾，他站在船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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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门主，前方不对，哪儿来的铁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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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宵皱了眉头，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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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艘船并列停在锦江水面上，等待白雾散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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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宵脸色沉重，苏乞不明所以，他又试着听了几次，但依然如故，不熟悉水性如他，压根分辨不出此刻的水声与以往有什么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