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瞄准了技术部在过道上密密麻麻摆放的花釉,他让阿裕把当班的花釉工叫来,用电子台秤将花釉的重量一一称出并标识在桶上,台账上记录下花釉的编号及重量。
阿裕的方案还没有写出,他绞尽脑汁也下不去笔,还是唐龙提醒他,是不是以鼓励的形式对旧花釉进行处理,表示可以将奖励标准放到1块钱1公斤。阿裕得到这个讯息,脑瓜子顿时开窍,就以唐龙的建议为基准,写下了《旧花釉处理方案》。
由于是在自己的基础上制定的处理方案,唐龙二话没说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在阿裕呈上的方案上改了几个错别字之后,才让行政部打印分发,照章执行。
工艺员看着这份方案心中腾起一股喜悦之色,纷纷开始查看配方,看看配比及花釉的色系,这1块钱1公斤相当于半买半送,用阿裕的话来讲跟白送差不多。当天下午,张杨就拿下了100公斤的辊筒旧花釉,而其他工艺员也有建树,你30我50的瓜分了200公斤平板老花釉。唐龙见此状况心中暗暗做喜,长期堆放的5吨多的旧花釉照这样处理下去挨不到一个月就所剩无几。这个功劳自然归属于自己制定的政策,这在胡须佬那里也能博得头功一件。
李羽新见他们干得热火朝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张杨,这么兴奋呀?”李羽新问道。
“有钱赚当然兴奋。”张杨回了一句,赶紧又开始查找下一个配方。
“哦?有这样的事?”李羽新好奇的看着他,其他工艺员也兴奋异常。
“当然有。”张杨把刚发的通知扔给了他。
“靠是,你们不是赚大了?”
“要不你也参加?”张杨回里一句。
“算啦,不跟你们抢钱。”李羽新将那纸通知还给了他。
“我们尽兴,你随便。”张杨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李羽新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见他们这般认真便悄悄地离开了工艺科。
“我们下次下新花釉的时候多下一点,这样又能多赚一点。”张杨想入非非的对其他工艺员说。
“你以为别人是傻子呀?这个政策之后肯定有个限制新花釉的规定,要不然他唐龙就回家抱孩子去了。”一个工艺员接下话茬,他的话很在理,唐龙决不是草包。
正在这时,阿裕拿着一张a4纸来到了工艺科,他吆喝一声,说:“这是新的花釉配制要求,你们要仔细看清楚,免得以后被罚得裤子都没的穿。”
“靠是,刚刚还在说,这么快就下来了。”那个工艺员喃喃的说道。
“原则上新花釉配制允许多出20公斤,超出一公斤罚一块钱。我靠,功过相抵呀。”张杨看着这张通知,把重点部分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都看清楚了?仔细领略一下上面的精神,千万不要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掏出来。”阿裕大声的对他的手下说。
“好啊,我们都清楚啦。”张杨吆喝一声,声音很洪亮。
“行呀,知道就好,我也不啰嗦啦,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就行,你们也不要老想着钱,说不定哪天就把单价给降啦。”阿裕是个老江湖,他知道一般老板的心态,当你赚得太多的时候,他就觉得你所干的事就是理所当然的,应该的。
“这么说我们这点钱还指不定能拿到手里。”张杨一下子反应过来,原本兴奋的脸色顿时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