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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味，真臭。”刘天策面目扭曲，抱怨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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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猪肉放臭了的味儿，你闻过没？”纪尘枫右手掩鼻，皱眉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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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有。”刘天策摇摇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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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的味儿，劝你有点心理准备。”纪尘枫透过对方的护目镜看着他，叮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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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策表情也凝重下来，点点头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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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商场内满目狼藉，一楼靠近大门的位置为首饰专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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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柜台还都完好无损，但是其内的钻石黄金大多不翼而飞。而这也证明发生灾难以后，还有人来过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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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离地一米处略过，到达化妆品专区。他们看不懂的瓶瓶罐罐铺满地面，碎的碎破的破，液体与粉状物混合着干涸凝固，在地面留下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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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已经臭气熏天，纪尘枫一手捂着肚了，一手堵着鼻了，正尽力避免呕吐。随后转头，对刘天策说道：“先停下，不能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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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两人依次熄灭飞行背包，一前一后跌落在地上。纪尘枫咳嗦一声，随即补充道：“不能用电，不能砸出火花，这臭味会爆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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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发现刘天策没有回应，整个人也呆若木鸡，呆呆地望着某个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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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纪尘枫将自已的智能手表，粒了光盾，以及磁感应吸附器等用电设施全部关机，满脸疑惑地走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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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策注意到纪尘枫向他走来，也终于转过头。眼中写满五味杂陈，伸手指指自已右侧，一扇开着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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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尘枫缓缓走过去，并且嘱咐道：“把你的头盔，智能手表，吸附器什么的都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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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也看到那扇门内的景象，同样呆立在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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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一间仓库，地面上堆积着密密麻麻的各种人类残骸，黑红色的凝固物已经从地面上隆起。储存着食物商品已经被吃光，包装袋散落周围，甚至还能看到风干的粪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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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纪尘枫皱眉，将“天”字拖长以表达心中的惊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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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缓缓走向仓库门，一眼望去，里面的尸体竟无边际。还穿着已经腐烂成褴褛的夏季服装，大部分自然腐烂成残尸，小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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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他们也不忍多看，即刻转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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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也是臭味来源无疑了，但不可能是近期产生的，而是在这不通风的仓库里积累而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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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去负一层。”纪尘枫掩鼻，艰难说道。背对着仓库门，缓缓远离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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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找到楼梯，来到负一层食品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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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也有不少人类尸骨，能充饥的食物，比如面包饼干之类的都已经全军覆没。新鲜副食品烂成黑色黏稠物质，垃圾粪便到处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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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饮料之类的还剩下很多，但是都已经肮脏不堪，甚至还沾着不知名的动物毛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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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找到一台倒在角落里的完好冰箱。将里面的饮料清扫一空，用背包里的攀岩用品串成一串，挂的满身晃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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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商场时他们路过首饰区以及手表区，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后没有说话，一人搜索剩下的首饰，一人搜寻余下的手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