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没有回家,可急坏了她的父母。
和从老师打了一百个电话,亲戚、熟识的同学,附近的村子甚至厕所、猪圈、牛棚、老鼠窝都找遍了,始终看不见苏红的身影。
他们精神几乎崩溃,一夜之间催白了乌发“女儿,你到底在哪里!”
她的父母甚至报了警,警察立了案。
寻人启事印了好几千张,他们准备三天找不到,就上电视台。
她回来了,气得父亲拿起棍子掠去,她没有躲,扑通一声跪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那么的温馨舒畅,勾起了她童年的无数回忆,那回忆和现实如电影般交织在一起,她恨不得穿越回去,她无法接受现在的她,她爬在床上伤心的哭了。
母亲走了过来,坐在身边,温柔的看着她,那眼泪就像清明的雨,淅淅沥沥的。母亲轻轻的抚弄她的衣襟,她禁不住扑到她的怀里。
娘俩互诉衷情地嚎啕大哭,惊天地,泣鬼神。如夏日风雨交加,雷电轰鸣。
苏红后悔自己的莽撞和无理,如可怜的农夫温暖贪婪凶险的蛇,她被咬了一口,伤痛无法愈合,一直疼到心里。
“红儿,这两天去哪了?”母亲问。
苏红还是哭。
“哭什么,遇到了什么事!”
她再也控制自己的情绪,淋漓的泪水中又看到了从容晃动的戒尺,她感到那是温暖的管怀,打是亲骂是爱,她后悔没听老师的训诫。
多少次,从老师找她谈心,让她把心收回来,可是她收不回来。
多少次老师母亲似的教育她,让她离葛业远点儿,可是她抱有黎明般的幻想;多少次老师帮她辅导,可是她拿不会当借口,根本没心思听。
听老师上课好像听天书,坐在教室里,她如坐针毡。
她觉得学校根本不是学校,而是监狱。她想逃出这束缚的笼子,又不知道飞到拿去!
她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但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学,学不会,她想着辍学,父母根本不同意。
她幻想着自己是灰姑娘,说不定梦中的白马笃笃地敲她的闺房。她深受童话的毒害,那童话对她来说就是一剂毒药。
她哽咽的叙述了故事的来龙去脉,母亲还没有听完,不想听完,泪水打湿了女儿的肩头,她站起身狠狠得扇了她一巴掌。
那手掌好像闪电,来不及躲闪,她不想躲闪,那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正好掩盖她内心的慌乱。
她预料到了。
“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回事!”父亲也预料到了,只不过也抱有期盼。
“她被……”
父亲没有听完,就听出了门道,猛得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个畜生,我宰了他。”
他奔向厨房,拿把菜刀向案板砍去,母亲赶忙拦住。父亲像疯了似的往墙上撞“别拦着我,我要杀他全家!”
“我去报警!”
“这事,红儿的脸面怎么搁?”
“事都出了,还顾什么脸?”
“家丑不外扬。”
“能堵住别人的嘴,不能便宜那王八蛋!”
父亲报了警,半小时的时间,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式警车,祁湖月正郁闷着呢,红晓旭的案子一直没破。
他带了三个警察,话也不说走进了苏红的家门,其中一个问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什么地方?”
“月城葛三的姑姑家。”
“具体经过?”
苏红详细的阐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写好证词走了。
三个人坐上车,径直开向葛业的姑姑家,一会的时间两辆车尾追而致,一群人走进了她的家,搜遍了所有的的方。
“葛业呢?”
“回家了?”
“什么时候?”
“早就走了!”
葛业的姑姑吓坏了,警察走后,她慌忙的打电话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