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这两天福晋也!压!根!没!有!让!人!来!问!过!话!
若是福晋有派人来,哪怕只是简单的问一句‘爷做什么呢?’,或者‘爷吃的好么?’。
那苏培盛这个鼻子比狗还灵的狗奴才,肯定第一时间就屁颠屁颠的来跟他回禀了!
虽然他肯定会高冷的装作不在意,但苏培盛也肯定会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跟他回禀!
所以,事情很清楚了。
福晋是真的在嫌弃他!如今一甩开他,果然就乐不思蜀了!
两天了!问都不问一声!
福晋还记得她是谁的福晋吗!
被聪明的苏培盛心惊胆战的站在胤禛身边,感受着这几日温度越来越低的冷空气,看着自家爷恶狠狠的盯着桌上的一道酒糟鸭子,那目光像是想把那道鸭子碎尸万段。
他心里?又害怕又奇怪,爷以前不是挺喜欢吃鸭子的吗,今儿怎么这么厌恶?算了,这几日爷的性情越发阴阳不定,还是别猜了,以后别让鸭子就是了。
可刚下完这个决定,他就接受到胤禛用眼神传来的指令:挟鸭子。
嗯?不是厌恶吗?难道爷是想找个借口发火?
意识到这点的苏培盛心里?暗暗叫苦,这要是发火,还不是离得最近的他倒霉。但他却不敢不从,只能战战兢兢的挟了一块鸭肉放到胤禛碗里?。
胤禛当?即挟起那块鸭肉塞进?嘴里,咬牙切齿的咀嚼,面目都有些狰狞,看着不像再吃鸭肉,反倒像是再吃仇人。
发泄般的吃完一顿饭,心里?的那股火却还是没泄出去,甚至还有些吃多了的哽住感。
在帐篷里坐不住,他干脆出去散步消食。只是这散着散着,却靠近了齐布琛住的那一片地方。
苏培盛此时还没有未来那般能摸得准他家爷的心思,他干了一件很蠢的事,那就是在胤禛不自觉看向齐布琛帐篷方向时,开口建议道:“爷是想见福晋?奴才去请福晋出来吧。”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他家爷慢悠悠的转过头,用一种?很幽深的眼神看着他,同时语气幽幽的说道:“爷什么时候说想见福晋了?”
苏培盛瞬间闭紧嘴巴,低眉顺目的弯下腰,就差摇尾巴了。
可这并没有招来他家爷的怜惜,胤禛一脚踹在他腿上,丢下一句:“就你聪明!”然后转身往自己帐篷走去。
直到他走的远了些,定格在原地的苏培盛才敢动弹,先是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被踹的地方
,然后轻轻的抽了自己两嘴巴子,小声重复道:“就你聪明!就你话多!”
随后才一瘸一拐的溜了回去。
今儿他是不敢到爷眼前晃悠了,只能便宜林长青那货了。
不过,这福晋的消息,到底给不给爷说呢?
难办!
苏培盛纠结的时候,齐布琛也正觉得发愁呢。
她在帐篷里闷了三天了,倒没闲着,因?为不但有人陪着说话、还能打叶子牌、或者看书。让她愁的是总有人来找她说话,从京城跟过来的那些人也还罢了,虽然说的那些话题她都不怎么感兴趣,但好歹能听懂;最愁的是那些蒙古女眷,叽里呱啦说话速度贼快,她还听不懂,整个一鸡同鸭讲。
偏偏这些人还络绎不绝的,齐布琛又不能拒绝,毕竟虽然这些人可能家里?爵位说起来都不高,但能有资格来见她的,家里男人都代表了一个部族。从胤禛透露出来的消息看,康熙如今正因为噶尔丹施恩这些蒙古人呢,这总情况下,她怎么敢只凭喜好就将?人拒之门外?
唉,谁叫这次来的皇家人里?,地位高、位置正的女眷只有她一个呢?
康熙虽然带着妃子,但都是些年轻资历浅的庶妃罢了,是没资格接见这些有诰命在身的蒙古女眷的。
好容易又应付完一位将?人送走,齐布琛也没进帐篷,就站在外头呼吸新鲜空气。
不是她歧视哈,实在是这些蒙古女人卫生习惯不太好,不知道多久才洗一次澡,本身的臭味再夹杂她们用来遮掩臭味的熏香味,那简直叫一个酸爽。
宝珠等?人其实也不太受得了,因?此每次将人送走后,她们就以最快速度给帐篷里换气。只是这时候没有换气设备,到底效率太低。
齐布琛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就进?去了,空气里?还残存的淡淡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掩住了口鼻,闷声闷气的说道:“水果不好找,花呢?这草原上再怎么也能找到些花吧,去采些来,聊胜于无了。”
帐篷里味道散的慢,齐布琛就想别的办法来压它,熏香是肯定不能用的,她就想到水果。哪知道一问才知道,水果跟新鲜蔬菜一样,如今
都是个稀罕物,从京城带来的那些,如今也没剩多少了。齐布琛要是想吃一两个,管事的还能给匀出来,但要每天拿来熏屋子?抱歉,没这么浪费的。
如今眼看着没办法,也只能将主意打到草原上那可怜兮兮的花上。
草原上是有花的,甚至野生的品种?还不少,但它们也是看重地理气候和?节气的。别的地方不知道,反正就她们驻营的这附近,齐布琛几乎方圆几里?逛了个遍,还真没看到开着成片成片野花的地方,只是偶尔有零散的一小丛,开的还不甚繁茂。
因?此说聊胜于无,倒也没说错。
主子吩咐了,下人就要去跑腿,谢寒山自认为是主子跟前的第一红人,当?然不可能将这个露脸的活儿交给别人。但他才刚开始学骑马,齐布琛又特别叮嘱了不要驾马车出去、也不要去找胤禛那边的人帮忙,主要是怕胤禛知道了又弄得大张旗鼓的。
所以最后谢寒山将自家带来的人翻遍了,才找出两个会骑马的,让其中一个带着他共骑一乘,出发去给自家福晋摘花。
胤禛正带着人在漫无目的的游荡,期间遇到几波邀请他一起嗨皮的都被他无情拒绝了。
正心不在焉呢,就听安静了许多的苏培盛突然开口道:“爷,那边几个人,有一个好像是福晋身边的谢寒山。”
嗯?
胤禛第一时间就顺着苏培盛指的方向看过去,哪用好像,那不就是谢寒山吗。对于这个福晋用的最多的太监,他还是记得的。
那边好像也发现他了,三人两骑哒哒哒的跑过来,都下马见礼:“给爷请安。”
谢寒山行礼的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一捧花。
“平身。”胤禛高高的坐在马上,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出来做什么来了?福晋可是也出来了?”
“回爷的话。”谢寒山头也没抬的回答道,“奴才等?人是奉福晋的命出来摘花的,福晋还在营地,并没有出来。”
听到齐布琛没出来,胤禛的唇线不由自主的往下拉了一分,声音有些闷的问道:“摘花?就你怀里?那些?”
“是。”
谢寒山规规矩矩的应了一声,不敢多话。
谁知下一秒却听到胤禛冷冽的吩咐声。
“扔了。”
“丑。”
作者有话要说:胤禛:除了我摘得,媳妇儿谁的花都不能收。太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