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嘀嘀咕咕,一头栽下去,不管外头周景茂急上火的声音。
“景茂你管他作甚?咱们谁不是这么过来的?等他挨了饿,就知道早起了!”宗凌在后头嚷嚷。
“我看着小子就是欠揍,揍一顿保证老实了,怕他作甚?”张秉志挺想动拳头。
赢惠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周景茂无奈,只能自己走了。
过了许久,萧存玉才起床。
她慢悠悠的,也不着急,根据昨天踩的点,去了一趟,那没人看管的禽舍里头,直接抓了一只鸡,拿到了没人的空院子里头,杀鸡,拔毛、串香,一气呵成。
一大早她也不嫌腻,吃得饱饱的,才往上课的地方赶。
萧存玉往那门口一站,总算是看见夫子长什么样了。
年纪不算太大,四五十岁,一双眼睛尤其的平静,如同多年不变的死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衰气。
这面相上……必出寒门,一生无官运,就是个简单的夫子相,但才气不错。
“进去自己找位置坐。”夫子淡淡说了一声,“我姓朱,上课时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睡觉、不许吃东西,课业要在白日内完成,除了讲课时,其他时间老夫不会过多约束你们。好,现在继续。”
说着,朱夫子开始讲课。
这一节课,讲的竟然不是经史。
说的是《稻》,内容是关于稻子的时节,种植、收割、晾晒、滚石、取粒等……
从这稻谷上,又提到了天气于稻谷的影响,甚至还当场画出了取粒石磙的模样,再讲南北方差异,讲得越久,东西越多,甚至连糠秕怎么吃都提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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