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露薇现在在哪儿。”
吃过饭,肠胃舒服许多的丛孺抱着沙发枕,追问正要上楼的贺松彧。
贺松彧没有发话,他现在还不能回去,丛孺本不是那么乖巧听话的性格,但是吃亏在前,他还是忌惮对方说搞就搞的手段,也真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总归不是什么好人的,丛孺心里默默道。
贺松彧上楼去漱口,闻言顿了下脚步,回头看向丛孺。
资料上写的他年纪已经三十了,在明亮客厅的沙发上,靠着胸前的抱枕,趴在沙发靠背前的丛孺,侧着身子与他对望。
像把小刷子的睫毛夹着黑曜石般的眼珠,眉眼周围的皮肤干净白皙,五官轮廓带点野性混血的淡淡味道,唇珠微翘,姿态轻松倦懒,倒真不像三十而立的人。
贺松彧启唇,回应他的问题:“我不知道。”
丛孺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神情,“你们不是夫妻,你会不知道?”
贺松彧想想那段貌合神离,全靠协议支撑的婚姻,低声道:“我要是早知道她喜欢的是你……比她还早见你,一定会先-干-死你。”
丛孺表情一愣,下意识就回敬了贺松彧一个中指。
不爽道:“干-你。”
这种说话的方式仿佛两个小学鸡在吵架,而他和贺松彧的年纪都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愣头青了。
贺松彧冷冷道:“下回试试,我干-你。”
丛孺丢了抱枕站起来,却听贺松彧又道:“我和戚露薇也不是你想的正常夫妻关系。她在躲她家里人,不会那么轻易就回来。”
丛孺听的云里雾里,不懂什么叫不是他想的“正常夫妻关系”,也不懂戚露薇为什么要躲她家里人。
“她跟我在一个月前离婚了。”
贺松彧转身上楼,留下接受信息的丛孺目瞪口呆。
贺松彧上楼半天没下来,丛孺吃完饭瞌睡便来了,他躺在客厅里那张沙发床上睡着了,拖鞋歪到地上,另一只半挂在他脚尖上摇摇欲坠。
等贺松彧下楼看到的就是他侧着身睡着的画面,衣角和裤腰之间露出一片皮肤,他腰椎的位置深陷,越到阴影处越有让人
想伸进衣服里按压的冲动。
丛孺睡意正浓,被拍脸拍醒的他睁开明亮的双目,里头起床气的焰火亮的像要烧灼人的指尖。
当看到贺松彧的脸时,他瞬间惊坐起身,皱着眉不悦的瞪着贺松彧,“干什么。”
贺松彧:“干-你。”
丛孺喉咙吞咽了好几次,脸也红了,他骂了句,“有病。”老子干-你差不多。
他觉得贺松彧其实应该就是个基,不然正常的异性恋怎么可能会对同性感兴趣,丛孺试想了下换成是他对贺松彧会怎样,答案是除非是在意外情况下发生,否则温香软玉的女人不碰,碰什么臭男人。
“不想被-干就跟我走。”贺松彧毫不客气的道,丛孺这才发现李辉已经在外面等,开车的是周扬,两人和贺松彧都穿戴整齐一副外出的样子。
这种嘴上的干来干去就没必要争了。
车上丛孺摩擦着脚上的拖鞋,不确定的问:“去哪。”
贺松彧上车了以后就不再说话,除了必要的时刻,或是想说话时,才会主动开腔,一般时刻都是爱答不理十分冷漠的样子。
丛孺问他一句,没得到他回应,从他脸上挪开目光,戳了下副驾驶玩手机的李辉。
他知道这贱人肯定会说的,“我们去哪儿。”
李辉消消乐闯关中,不耐烦的看他一眼,“自己问皇上啊,娘娘。”
丛孺额上青筋绷起,“你叫谁娘娘?”
李辉乐呵呵的冲他笑道:“你说呢,今天刚攀的高枝,娘娘怎么一下就忘了。”
丛孺一脚踹李辉靠椅后背,还没真正干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捏了捏他颈上的软肉,丛孺身形一僵,能清楚的感觉到贺松彧手上的绷带摩擦着皮肤的粗粝触感。
他被贺松彧掐着脖子上的肉带回了座位上,对方威胁的道:“安分点。”
男人力气很大一下把他拽了过去,丛孺肩膀撞在贺松彧身上,硬-邦邦的,不免皱了皱眉。
他半边身子都与贺松彧贴着,还能感受到彼此身上体温的热度,刚刚那一下贺松彧呼出的气息还扑打在丛孺鬓边耳垂处,呼吸一撤,留下痒痒的触感。
“去哪儿。”丛孺固执的问,贺松彧已经收回了捏着他脖子的手。
“去拿戚露薇寄给你的东西。”
丛孺把屁股挪开些许,刚刚他大半部分-身体都跟贺松彧靠的很近,屁股更是好像坐到了贺松彧的腿,两个大男人,后排位置宽敞,但贺松彧大马金刀的坐姿,还是不可避免的能碰到丛孺的小腿。
听他话的意思,这是要送丛孺回家。
走廊上,丛孺对门的女人抱着孩子怀着好奇,小心疑惑的打量跟在他身边的贺松彧等人,直到丛孺朝她笑笑,才不好意思的把门关上。
开了锁,丛孺拉开门,对贺松彧道:“你要的东西我拿出来就是。”这就是不想让他进去的意思。
贺松彧看丛孺到了自己的家,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地盘有了底气般,嘴角多了抹嘲讽的弧度,提醒道:“我下午跟你说的你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