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凛凛……听到这话的贺松彧眼皮抬了抬。
这就跟男人什么都喜欢大、长、猛一样。
“不过喜欢是喜欢,我没打算自己养,养着太麻烦。”
“我可以养。”贺松彧盯着丛孺,语速缓慢,意有所指的道:“我能把他养的好好的,让他做最威风凛凛的犬。”
丛孺察觉到怪异之处,被贺松彧盯的不大自在,他又不想示弱,自己被对方眼里宛如深渊的墨色吓到,故作随意的道:“是么,你的狗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吧,和我没关系。”
为了撇清关系,他还在后面故意加了一句,就是防着贺松彧把主意打到他这里。
他这点小心思贺松彧一清二楚,余光冷冷瞥了眼丛孺盯着手机的侧脸,收回视线,手指敲打着膝盖,本是没什么声音的,丛孺却被吸引过去,看出了心惊肉跳的紧张感。
他抓着手机,胡乱翻了好几个软件,在心
烦意乱中看到了夜店的招牌。
老熟人庞得耀站在门口,看到丛孺,马上摘下嘴里的烟,快步走上来亲密的揽住他的肩,就要往里走。“葱葱,你多久没来了,可想死我了。”
他一个彪形大汉,长满络腮胡,把一个身姿修长、玉树临风的青年搂在怀里,像极了野兽与王子,画面看的李辉直跳,谨慎的打量着庞得耀,给周扬使了个眼色,感觉很像遇到了同类人。
这个同类人指的不是干他们那一行业的,是说他的气场和作风。
“哎,等等。”
李辉开口拦下他们,“有没有礼数啊,我们老板还在这呢,姓丛的你就这么跟人搂搂抱抱像话吗。”
丛孺一时见到庞得耀就跟以往一样,真的差点忘了贺松彧,回头看去时对方黑黑的眼珠子对着他的方向,面无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在不悦,目光就像在看自家的犬不听话了,抛下主人独自跑了般。
丛孺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再看去时贺松彧已经朝他走过来了,庞得耀不认识他,停在原地问丛孺,“葱葱,他谁啊。”
丛孺被贺松彧盯的,内心在震动,愣愣回应,“别人老公。”
庞得耀没听清楚,“啥?”
贺松彧将丛孺从庞得耀那里揪过来,他动作过于自然强硬,让庞得耀不自觉的跟着放手,而且对方跟着两个人,看上去就不好惹。
李辉上去把庞得耀隔开,“哎,你谁啊,拉我兄弟干什么你。”
“胖子,没事……都是我带来的人,一起的。”丛孺被贺松彧按着肩膀,半边后背靠在他胸膛上,贺松彧比他高不少,微微低头垂眸盯着丛孺侧脸。
“他是你什么朋友。”
丛孺觉得自己像被妻子查岗的丈夫,这问的挺怪的,都不怎么熟的两人还管彼此交的什么朋友干吗,但是他被贺松彧扣着,那只手好像在说,他要是答的不让贺松彧满意,那只手能把他肩膀上的骨头按碎了。
丛孺:“青梅竹马听过没,这是我‘青梅’。”
他瞪着贺松彧,“你别靠我这么近。”
贺松彧瞥了眼被李辉隔开凑上去说话的络腮胡大汉,勾了勾唇,
对丛孺道:“你这‘青梅’够酸的。”
丛孺第一次见他这种不是嘲讽,而是自然被逗的笑,仿佛他说了个什么好玩的笑话,眼中有戏谑,嘴角的笑意如同黑夜中一闪而过的流萤,在他英俊动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正经的匪气。
要是丛孺是女人,这时候已经为他心脏砰砰的跳了,然而丛孺只觉得面上发热,夜场妹妹都说他是狂野性感男孩。
要是看到刚刚贺松彧的笑,肯定会在那上面换个称号,狂野性感之父。
艹。有点后悔了,这让丛孺感觉到自己的男性魅力正在被侵略,如同争夺领地的动物,他的领地上来了只大摇大摆的狮子。
辣妹夜店店如其名,不是辣妹都进不去。
听着里面震耳发聩的嗨乐,暧昧灯光下一水的齐b小短裙的妹妹,什么海军风、bm风,大裸背、小锁骨、小细腰,一个比一个漂亮妩媚。
丛孺有时也佩服这些女孩,能在清纯和妖艳之间把握到一个绝妙的尺度,他不是那种看女孩穿的露打扮的漂亮就说人家骚,是想勾引男人的人。
看到丛孺欣赏的目光盯着经过的女性,其中还有人在昏暗中看清丛孺和贺松彧的脸,愣怔几秒,露出惊艳的微笑,刚想上来搭话就被一双冷眸震慑住。
贺松彧不冷不淡的凑到丛孺耳边道:“记住你是来干什么的。”
夜店太吵,只有这么近才能听见对方说的话,但和贺松彧的唇已经贴到了丛孺耳朵上,与他手上的温度不同,那张唇格外的烫人。
丛孺被夜场气氛勾的身心荡漾的心情,一下被贺松彧的嘴唇打岔,心脏漏跳半拍,捂住耳朵,吃惊的瞪着他。
dj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胸膛上,丛孺被贺松彧拉到人少空旷处,庞得耀朝他们招手,示意坐电梯,到楼上说话去。
丛孺满脸不可置信刚刚发生的事,暴躁的问:“你咬我干吗,你嘴那么烫,喝开水了?”
贺松彧被他说话的方式惹笑了,清冷的眼里透着淡淡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路过的人都面露惊惧之意。
“我嘴烫吗。”贺松彧:“把你耳朵咬掉做成标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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