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跟宋仲夜打球的是他们警队的一伙人,就在局子附近的体育馆,不过里面已经有人了,他们就去了露天的篮球场。
丛孺跟他们到那时,那些人就等着高戏文手上的球,连带着把高戏文也拉走了,为了欢迎他把他举起来往上抛,热闹感情也好。
看的出来高戏文在里面很有人气,也有人在喊宋仲夜,他应了一声,问丛孺,“打什么位置。”
丛孺打球水平半吊子,他以前哪有精力打球,为了跳舞所有作息时间,除了睡觉吃饭,都在练基本功。
他原本以为是宋仲夜和高戏文两人打着玩,谁知道还有警队的人,穿着球服,一看就比较专业,他上场了不是要被当成小丑戏弄。
于是侧过头问跟他过来,一声不吭的贺松彧,男人在这时竟然让丛孺生出一种,找到替死鬼的安全感,“你打吗。”
他从贺松彧的下巴看到高挺的鼻梁,再到他黑铅内敛的眼睛,扬了扬眉头,“你应该会吧。”
“你觉得呢。”贺松彧没直接回答,他知道丛孺流于表面的小心思,真正打的不怎么样的是他才对,贺松彧直视着丛孺黝黑清冽的眼珠,“我以前是篮球校队的主力,前锋位。你呢。”
丛孺啥也不是,他毫不客气的拍着贺松彧的肩,笑容不羁。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竖了个大拇指,让人以为他会有多厉害,“我专业混混,你们去上分,不用保我。”
贺松彧:“……”
宋仲夜在旁边仿佛被遗忘了,他倒也不觉得生气和尴尬,丛孺也不是有意要忽略他,而是一旦他和贺松彧两人说话,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将其他人排斥在外了。
虽然丛孺解释说他嘴巴红肿是因为早饭吃多了辣椒,可南市哪有早餐就吃辣的习惯。
丛孺跟贺松彧怼上瘾了,后来才发现把宋仲夜搁在旁边冷落了许久,而篮球场上的人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高戏文来叫人。
丛孺:“给我安排个打酱油的位置就行了,别保我,你们打,加油上分。”
宋仲夜把他介绍给其他人认识,贺松彧只简单的带过,高戏文因为丛孺的话一直在笑,说他有意
思,不知道为什么笑点好像比普通人都要低……
丛孺就看他一直笑,上了球场打球也在笑,竟然还能打的不错,更让人惊讶的是半路跟他一样混进来的贺松彧,人家那打的真叫一个牛逼,连警队的第一次和玩的人也对他态度热络了许多。
跟贺松彧相比,丛孺验证了自己的话,他真的就是个混子,也就帮运一下球,但大部分时候碰不到,磕磕碰碰却不少,起跳也多,好在今天的日头并不是太晒,还有风吹,汗虽出了不少,心里却挺高兴的。
他以前吃饭睡觉都在想跳舞,同龄人读书下了课去打球他也很羡慕,但他专业和文化课要两手抓,时间根本不够,尤其知道自己什么身份,背后有黄梦踵寄托的期待,渐渐的就不羡慕了。
但是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以前读书时期没有过的经历,没想到今天还能实现,男性与男性之间力量的碰撞,随性不羁、无声的硝-烟味,你来我往的进攻防备,都是一场意义十足的较量。
丛孺痛快了,当篮球飞的太高,直直的朝他冲过来,砸到他头上时,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篮球落地,丛孺被砸的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一只手扶在他背后撑起了他,他听见高戏文惊慌道歉和宋仲夜叫他名字问他有没有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