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做不了了,你早上吃过东西,明天空腹再来吧。”
丛孺检查胃,医生都这么说了,只好改天再来。
三春殷切的望着他,“丛君,怎么说?”
丛孺把话跟她重复了一?遍,“今天是检查不了了,我另外安排时间再过来。”
三春鼓励道:“那你一?定要记得来哦,胃口好是件好事,只要不暴饮暴食,丛君不要怕。”
丛孺吐过以后就是空虚,他和三春鸟寻走到医院大厅,忽的听见有人叫他,转过头去,许久不见忙的脚不沾地的宋仲夜难得出现在眼前。
当他看到丛孺身边的三春鸟寻时,脸色很明显的变了下,“这位是?”
三春鸟寻感到眼前一?亮,宋仲夜穿着高级警服,一?身浩然正气,长的又非常干净利索,是很本国级别的优质帅哥。
丛孺手上还拎着三春的包,两人站在一起像极了年轻刚成家不久的小夫妻。
丛孺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大大方方的说:“我朋友,她老公出差去了,让我陪她做孕检。”
三春鸟寻明显看到这位稳重的制服帅哥严肃的神情变的松缓,她好奇的目光在宋仲夜和丛孺之间打量。
相比较宋仲夜的威严,丛孺在他面前就表现的好似一?个听话的弟弟,“哥,你怎么在这,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宋仲夜:“不是我,是戏文。”
丛孺愣了下,想起他说的是谁,和他一?个警队的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他们一起打过球,不小心被他的球招呼到头上,还恶心吐过,和不久之前?反胃想吐的感?觉一?样。
他倏地就傻了,难道自己得了什么严重的胃病,早先就有反应了,那时候别人让他去医院检查,他还说是吃坏了肚子过后就会没事的。
他没怎么听清宋仲夜说了高戏文什么,倒是对自己可能得了什么重大疾病,这种肠癌啊胃癌之类的,只想早点回去查查相关资料。
“丛孺。”宋仲夜叫他,“你在发呆吗?”
“什么?”
宋仲夜叹了口气,他眼里有着丛孺看不懂,怪怪的又不大想认真
看的东西,“你晚上有空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丛孺:“哦……好。”
他没什么事?,唯一有的大概就是自己可能要不久于人世了吧……
这还没开始检查,他就已经开始自己吓唬自己了。
面上有一?丝悲戚戚,半垂着眼,英俊乖顺,宋仲夜的大手突然罩在他头顶,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揉了揉,“早点送人家回去吧,晚上你在工作室还是在家,我来找你,一?起吃晚饭吧。”
三春鸟寻抓住丛孺的手腕,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语气中掩藏着一?丝急切和紧张。
丛孺对她的心情毫无察觉,他答应了宋仲夜,“行,哥你下班了跟我说,我今天没课,几点都行。”
三春鸟寻:“……诶。”
宋仲夜去拿药了,丛孺开车从停车场出来,送三春鸟寻回基地的宿舍房,发现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短暂的从自己得了大病的臆想中抽离,问她,“怎么了?”
三春鸟寻:“……丛君,养家的男人很辛苦,对吧?”
丛孺以为她是有感?而发,欣慰的点头,“对。”
三春鸟寻:“贺先生很辛苦,我丈夫也很辛苦,所以作为家属,我们即是他们的后盾又是他们努力工作的动力,就算他们不在身边,也?要耐得住诱惑,经得起考验,这样才能一辈子过下去哦。”
她说“诱惑”时,还特意看了丛孺一眼。
刹那间让丛孺误以为自己受到了什么诱惑,左思右想还是两眼迷茫。
三春鸟寻恨铁不成钢的捶着自己膝盖提醒他,“警察,那个警察!”
丛孺顿时哭笑不得,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生病了,内心生出的恐慌感?奇异的减淡不少,“他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别想多了。”
他又想到三春鸟寻说的“一?辈子”,很是玩味的啧了声,“我可没想跟你的贺先生过一?辈子啊。”
三春鸟寻顿时看他像看渣男一般。
丛孺嘴角勾的很是坏痞,玩弄人心的形象,他还逗三春鸟寻,“就是这样子哦,我跟他在一起就只是图他的钱图他的肉-体,两个男人怎么可能过一?辈子,又不
能结婚又不能生小孩,老了还丑不拉几的……”
三春鸟寻快哭了,“别说了别说了……”
丛孺想了想自己说的那个画面,很煞风景很自信的说:“但我肯定比他老的慢一点,因为我年纪比他小的,我还跳舞运动,我老了也?绝对是个帅比老头子。”
三春鸟寻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丛孺把她安安稳稳送到基地。
三春鸟寻下了车,看到丛孺给她递包包,很一?脸认真的说:“丛君,贺先生喜欢你。”
丛孺摸了把脸,毫不意外的嗤笑,“我知道啊。”
三春鸟寻睁大双眼,丛孺说:“我长这么帅,他还不喜欢,他是眼瞎了哦?他啊,就跟我图他钱图他身子一?样,他馋我!”
他为什么这样人间清醒!
三春鸟寻想对他说,那不一?样,不仅仅是馋你,贺先生看你的眼神都跟看别人不一?样,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刃,面对心上人会发出隐忍的悲鸣,不敢再上前?一?步,怕将对方刺伤。
然而丛孺已经潇洒的回到车里,留下更让人心慌的一?句,“我走了,放心吧,在我还没腻了他之前?,不会将他抛弃的。”
正式的体检被安排在三天后,跟工作室的老师们一起,本来一年一次体检是安排在来年的三、四月份,丛孺干脆将这次提前了。
他等到了晚上,宋仲夜来公寓找他,“去吃饭?等很久了吧,手头上的案子刚忙完。”
丛孺已经在家里睡了一?觉了,他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都行,你还没吃吧,我陪你去。”
宋仲夜望着他眼角处那一点湿润的晶莹,“看你困的,那就随便找家烧烤店吧。”
丛孺其实不饿,他预料到了宋仲夜会很晚下班,他最近饿不得,一?饿就觉得胃里烧的慌,干脆叫庞得耀,让人给他送晚饭来。
他吃了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就躺在上面睡着了,探花不在家里,它已经长的比较大了,有狼性比较凶,不适合再放在小区里养着。
尤其丛孺对面邻居还有孩子,看到它了会怕,丛孺只好把它送回基地里养着,有空了就去看它
。
基本上每天都会去,那是因为贺松彧会叫他去,没时间接他也?会安排周扬或者李辉任何一?个谁来。
坐在烧烤摊上时,丛孺还接到了贺松彧的电话。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宋仲夜去了卫生间,丛孺把才?菜单上的东西点了一?遍,跟服务员说:“先这些?,等我朋友来了再点。”
贺松彧那头听着很静,很空旷,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十分敏锐的察觉到了丛孺现在不在家里,而是在跟别人约会,这个认知让他说话的口吻都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