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跟金屋藏娇般,别墅里甚至多了?保姆,贺松彧说是专门找来照顾他的。
或许是提前知会过,保姆对丛孺大着?肚子的形象没有意外,她只是隐晦的
惊讶了一下,以为这?就是雇主让她照顾的病人,病情特殊。
可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对方修长的身形体格,以及英隽俊美的五官昭示着?他是一个男人,保姆下意识就要以为他怀孕了?。
丛孺忽然看过来,保姆一惊,有?些?怕惹他不高兴的忐忑,很?快地丛孺朝她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转向贺松彧,“我睡哪间房?”
贺松彧让保姆去做晚饭,他带丛孺去楼上。
“主卧给你。”
丛孺跟着?去看了?看,还行,不过房间很浓厚的贺松彧风格,饰物和家具的色调都很清冷。丛孺对这?些?没什么要求,他在意的是贺松彧晚上还要跟他一起睡觉。
他不悦的挑眉,“你也要住这里?”
贺松彧脱下外套挂到架子上,过会保姆会来收走拿去干洗,理所当然的道:“不然呢。”
丛孺一口拒绝,“不行。”
他生气的样子像头发火的小牛,贺松彧觉得他要是头上多了?两个角,肯定要冲过来撞自己,干脆反问:“为什么。”
丛孺:“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说这话透着股无赖的味道,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你要是也睡这,我就不住了,我回?我家,自己一个人住。”
他担心?大晚上睡着了?,贺松彧会偷偷的掀他衣服观察他的肚子,孕肚还是跟长了瘤是不一样的,他敢肯定贺松彧会拍了?照片去找医生证实。
丛孺没想过瞒天过海,但是短时间之内,能瞒一天是一天。
最好瞒到孩子出生,那时候就破罐子破摔了?。
丛孺满脸的果决,跟贺松彧凌厉的视线对峙,不肯退让半分。他出来的有?些?急,睡衣外面就套了?件厚外套,倔强的抿着唇,清俊的脸有一丝丝委屈,贺松彧对他看了?一会,才敛下沉沉的眸子,转过身从衣柜里拿了些?自己的个人衣物,对丛孺道:“我住隔壁房,你有?事就叫我。”
他冷冷的扫了眼丛孺的肚子,那样子像是在说,“我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玩意”。
丛孺在他走后狠狠卸了力气,坐在房间里的沙
发?上,瞪着肚子,半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怎么那么傻,以为自己长了个瘤,还经常拍打肚子。
他得找个时间再约个医生做次检查。
晚间贺松彧在外面敲门,丛孺过于谨慎,把房门都锁了?,他躺在那张贺松彧睡过的床酣睡,并不知道主卧的有?一道隐藏的门,连接着另一头的书房。
贺松彧是从书房进去的,门一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他打开了?一小盏灯的开关,找到了睡在床上的丛孺。
贺松彧站在床边竟然没动,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有那双眼睛幽沉的渗人,他又再次闻到了那股甜奶般的骚-味。
他在进来时其实就已经闻到了,只是不太明显,大概是房间没有?通风的缘故,这?股味道存留的比较久,导致床上的丛孺现在宛如散发着甜味的蜂蜜。
贺松彧为了确认这?股味道确实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屈膝上床,躬身凑到了丛孺的脖颈处嗅了?嗅。
他是睡的憨了,平躺着?挺着肚子,如果不去想他是得了?什么怪病,真?有?一种他怀着?孕的错觉。
贺松彧犹如被钟撞了?般,倏地一震,目光缓缓地从丛孺的脸转移到他的肚子上,他一边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一边又仿佛被吸引般捞起他的衣角看个究竟。
直到丛孺迷蒙的睁开眼,贺松彧的手一松,并且不引起他的注意的将他的衣角抚平了,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般收回手,直勾勾的盯着丛孺,“醒了?吗?起床吃饭。”
丛孺:“……你怎么在这?”
他被贺松彧的声音吓醒了?,甚至无暇顾及现在两人的姿势,朝自己肚子看去。
贺松彧将他的举动都纳入眼中,然后起身打开旁边的开关,霎时间房间明亮无比,丛孺遮掩的动作无所遁形,贺松彧假装扫了眼墙上的钟,是那种投影类钟面,“现在是九点,晚饭七点就做好了。”
意思已经等了?他两个小时了。
丛孺没发?现贺松彧动手动脚的痕迹,松了口气,他躺的久了?,想象以前一样利落的起身还不行,太猛反而会头晕,嘟囔道:“那你可以早点来叫
我,我明明把门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拉我一把——”
“有?道暗门,我以为你发?现了。”
丛孺嘲讽的“嗤”了?一声。
贺松彧这?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他肚子上,握住丛孺伸过来的手,给他借力。
丛孺坐起来后,为了不显怪异,想要恢复以前的伶俐,屁股蹭着?床,脚一落地就站了?起来,“算了?,就知道一道锁拦不住你,你先下去吃饭吧,我要去放个水。”
贺松彧:“我等你。”
丛孺哼道:“随便你。”
他现在一天就跟尿频似的,上网查了下,说是孕期确实尿多,等肚子再大点,他连平躺都睡不了?,要侧着才行。
丛孺对着?马桶解开睡衣的裤绳放水,目光随意转动间,倏地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成熟而俊美的男人,他的侧面挺着孕妇才有?的肚子,下面是明显的男性-特征,这?样畸-形而怪异的一幕让他不敢再多看第二遍。
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看到贺松彧躬身,趴跪在他刚刚躺过睡觉的地方,表情很?变态的闻着床上的味道,那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震惊的脱口而出,“你在闻什么……”
贺松彧如同迅猛的野兽朝丛孺看过来,凌厉深不可测的让丛孺脊背发?寒,又匪夷所思的猜到一种可能,“你他妈在那床上闻我的味道吗。”
他身上的味道他自己闻不出来,高戏文说偷喝了?牛奶,贺松彧也说他有?股奶味,这?一幕给丛孺的冲击太大,让他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贺松彧面无惧色,一脸镇定的立起身子,“是你味道太冲了。”
丛孺在里面上厕所,贺松彧鬼使神差的被那股从他鼻尖飘过的奶味吸引,不是小孩的那种奶味,是仿佛从丛孺血肉里散发出来的融合了?他自身味道的令人鼻尖发?痒的气-味。贺松彧便趴在床上闻了闻。
找到了味道最浓的那处,床褥还残留着?丛孺的体温。
处变不惊如贺松彧,在闻到丛孺身上的味道后,连喉咙也紧了。
于是在听见丛孺的质问抬起头的瞬间,连目光都是浓重的侵
略,他不记得他身上会有?这?种气味。
不是香水,也不是什么护肤人工香精。
是勾人的,叫嚣着想被拥抱、想将他掠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