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醉香楼的一名小厮过来告诉韩轩,依依姑娘愿意见他一面,韩轩有些意外,这依依姑娘不是很清高的嘛,怎么随随随便就愿意接待自己了?难道说真是走了狗屎运不成?
不对!韩轩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个柳如烟莫名其妙的让自己从依依姑娘的身上偷香囊
,依依姑娘又非常轻易的就答应见自己,怎么感觉这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圈套?带着几分小心谨慎,韩轩被人带入了依依姑娘的房间,随后门就被人从外面给带上。
韩轩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陈设,无非就是一些琴棋书画的装饰品,还有一张刻有精美浮雕的大床,而那位依依姑娘则是穿着一袭白衣趴伏在桌子上,桌子上放有几个碟子和一壶酒。
我去!这姑娘竟然是个酒鬼?大白天就自己将自己给灌醉了?不过这正好,先将她的香囊取了再说。
韩轩小心翼翼的走到依依姑娘的身边,寻思着该从哪里下手,香囊这种东西一般会贴身携带,有的挂在腰间,有的戴在胸前,不管在哪反正都得耍流氓,韩轩有些犹豫,感觉乘着人家喝醉了之后动手动脚实在非正人君子所为,而且万一将她给惊醒了,自己有一万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韩东想了想决定还是用其他的办法,比如充分施展自己的个人魅力,先虏获芳心,然后再以交换定情信物为由头拿到香囊,虽然说欺骗小姑娘的情感是不道德的,但起码好过动手动脚。
“呃,依依姑娘,在下韩轩,能得到姑娘的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只是,姑娘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酒这个东西太伤身体,尤其是对女孩子,要不然我叫人给你泡杯茶醒醒酒先?”
依依姑娘无动于衷的趴在桌子上,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韩轩说的话,韩轩立马紧张不安起来,因为他同时发现了依依姑娘趴在桌子上,身体竟然一点起伏都没有,更别说听到呼吸声了。
一瞬间,各种不好的可能性迅速从韩轩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韩轩心里默默祈祷着,大爷的,不会这么倒霉吧?
韩轩忐忑不安的将依依姑娘扶起来,一柄匕首赫然插在她的胸口,胸前的衣裳几乎被染透,韩轩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毕竟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近的直面死亡。
“依依姑娘?依依姑娘?孙大人来找您了?”,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不等韩轩想好如何应对,门便被人推开,醉香楼的小厮一眼瞧见了瘫倒在地上的依依姑娘立
马大叫起来。
再接着,整个醉香楼都沸腾了起来,众多的客人,小厮,姑娘们都涌到了依依姑娘的房内,谁都不敢相信大白天的竟然敢有人杀死醉香楼当红头牌,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暗自窃喜瞧热闹的。
醉香楼的小厮们不由韩轩解释,几个人一拥而上将韩轩捆了个结结实实,接着一名身着便服的官员带着几名捕快走了进来。
“孙大人,孙大人,您可要为依依做主啊,她惨遭毒手死不瞑目……”,醉香楼打扮妖艳的老板娘一见到孙大人便开始哭诉,孙大人摆摆手示意她先安静一点,然后背着手走到韩轩的身边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啊?”
韩轩脑子里一片空白,面对孙大人的质问,只是摇摇头说:“不是我杀的,人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本官杀的不成?这屋子里只有你和依依姑娘两个人,你不会是想说依依姑娘是自杀的吧?光天化日之下无端取人性命,按我唐华律例当斩首示众,来人给我将他带回去关进死牢!”
“等等!”,这时突然又有几人推开围观的甲乙丙丁走了进来,孙大人斜眼一瞧,对方是几个年轻人,瞧他们的身形体魄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且衣着服饰皆不是凡品。
“你们是什么人?本官是冀州知县正在办案,不相干的赶紧离开。”
“孙大人,这个人我们要带走,他身上的案子我们来审。”,说着话一个年轻人亮出一枚铭牌,虽然只是晃了一下,其他人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上面的字,但是为官多年的孙大人确是瞧的真切。
“这,这是发生在本地的命案,没必要劳烦几位吧?”
“孙大人,您身为冀州的父母官日理万机,想必还有许多其他的风月之所需要巡查吧?这个案子您就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