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魄力,令沈峰都不得不佩服。“周辰鹭……陆沉舟,还有陆千帆,倒是虎父无犬子啊。”沈峰闭上眼睛,轻咳了几声。
时间稍稍回退些许。
“李科易倒了,接下来扶谁上位才是新一轮争斗啊。”这位站在天宾酒庄的门前说道。
陆沉舟站在这位的身后,说:“那是你的事情了。我只负责清除毒瘤,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与我无关。”
宴会厅中,陆千帆已经被众人的口诛笔伐逼到了绝路。
萧乾世趾高气昂地拦在陆千帆面前,巴不得代表法律,将他就地审判,即使他连陆千帆究竟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
“我只是取保候审而已。检察机关虽然提起了公诉,但是法院还没有受理,在未经法律审判的情况下,我是无罪的。”陆千帆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对大部分人而言,逮捕、羁押和定罪就是相同的含义——虽然当他们亲身遭遇时,就会以最快速度厘清他们之间的区别——在此刻,所有人都是法盲。
“他怎么能和我们站在一起!”
“把他赶出去!”马海在台下,有意地煽动着气氛。
看向台下宾客们的势头,陆千帆心中甚至闪过“干脆现在认罪”的想法。幸而,他转念一想,能够判他有罪的不是这些宾客,而是司法。司法判他无罪,他就是无罪。舆论监督司法,但司法不能因舆论的压力而扭曲。司法与舆论的对立,那是立法的问题!不能舆论说他有罪,他就认罪。他要相信司法!更何况他若认罪,苒苒怎么办?
想到这里,陆千帆的认识就上升到了哲学层面——他毕生的哲学,萧苒苒占一半。
可是,陆千帆就算是哲学界的神,那也不能帮他摆脱现在的困窘。舆论讲的是人心,不讲法哲学!
如今群情汹涌,舆论沸腾,矛头直指陆千帆。
“他就是罪犯!”
“对!抓住他!”
“萧老教授,晚辈迟来一步,莫要怪罪。”
格格不入的声音从宴会厅的大门传来。人们本能地循着声音望去。
当他们看清门口的男人时,霎时间惊愕不已。
萧定山八十大寿,竟然把这位都惊动了!?
这位的出现,令方才还吵闹不已的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萧定山连忙站起身子,快步走向这位。萧家众人也紧跟在他身后。
“我这小小的寿宴,怎么把您惊动了?”
这位握住萧定山的手,说:“萧老教授当年为国家做出过巨大贡献,您老人家过寿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不来?我这来迟了,还望萧教授不要怪罪。”说完,他转头对陆沉舟说:“辰鹭,快把寿礼拿过来吧。”
萧定山连忙说道:“您能来已经是我的荣幸,怎么敢收您的礼物。”
这位握住萧定山的手,说:“这怎么合适?我这礼只是一份心意,还望萧老收下。”
萧定山说:“我这些年全顾着家中晚辈,没为国家做什么贡献。我无功不受禄,您这份礼,无论如何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这位说:“老爷子,我就知道您倔。但是今天,您是必须收这份礼的。”
这位一出现,就毫无疑问地成为宴会厅中的主角。至于刚刚还被口诛笔伐的陆千帆,转眼就被众人晾在一旁。
这位今日与萧定山的这番对话后,萧家的地位势必是水涨船高。因为除去少部分顶层人士,这位的话便是金口玉言。每一个人都支棱起耳朵,倾听这位的话语。
“这份礼,是我为你那个孙女准备的。我听辰鹭说,您孙女今日要订婚,我肯定要送来一份祝福的。”这位说道:“这纯是我个人意思。等日后婚礼,我还要送来更大一份礼。”
“萧苒苒竟然被看得这么重?”
“这应该是要和她订婚的那个人被看重吧。”
“你们看他身后那个人,不会是国防的那个周辰鹭吧?”
“那个人是传说中的战神?”
“就,就是在北境斩杀将军级魔兽的那位?”
“他怎么也来了?”
“不会是他来订婚吧?”
陆千帆呆呆地站在台上,心里在疯狂咆哮。你们传谣言的,能不能稍微讲一讲逻辑啊!
话说回来,战神是个什么中二人设?在北境斩杀将军级魔兽,根本没听说过啊!自己老爸是哪里来的爽文男主吗?自己是不是该出一部叫我的龙傲天老爸?
正当陆千帆还在愣神的时候,这位已经走到台上。他拍拍陆千帆的肩膀,说道:“千帆,我没打扰到你吧?”
这一刻,所有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马海见状不对,慌张地说:“请您小心,这个人是嫌疑犯!”他对陆千帆说:“喂,你赶紧……”
“哦,那件事啊。”这位摆摆手,打断了马海的话。他说:“小陆,你没说吗?”
陆千帆不禁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又没和我说解密时间和披露范围,我哪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们已经完全披露了。”这位笑眯眯地说:“辰鹭你来介绍一下吧。”
“他是国防内务处特殊勤务组成员。”陆沉舟说。
“我自己都不知道。”陆千帆嘀咕道。
这位悄声说:“这是新星计划给你们的保护身份。”
陆沉舟说:“因为任务需要,所以需要罪犯身份作为掩护。行动结束后,因为司法程序,我们尚未通知检方撤诉。具体行动内容,大家可以参考搜索最新披露的解密文件。”
“当然,因为后续魔铠时代大会的问题,大概在你回来之前都不会撤诉了。”这位给陆千帆补充道。
当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陆千帆望着台下掉一地的下巴,尤其是马海脸上难以置信地表情,他内心已是只有一个想法:“打脸真……”
这位突然说:“坑一个李科易,拔掉司山监狱,还能到这里打一波脸,爽啊!”
“还是你们当主角吧。”陆千帆说。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邹坤幽怨的缩在宴会厅的角落。“早知道不吃这么多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