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不必喝药了,也不必承受那个畜生的狂风暴雨了。
若是能让他不在自己屋里留宿,那更好了。
可是,不论映雪公主如何说,慕容辰就是不肯走。
最后,两人只得一起躺下。
每每慕容辰要凑近,映雪公主都说热。
慕容辰只得老老实实地躺在离她半臂远的地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别说,有了身孕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想抱抱自己家小丫头都不行。
慕容辰以为这就是极限了,没想到映雪公主睡着之后,不时地往他这边挪。
只要碰到他,就迷迷糊糊说热,说不舒服,直把他挤到半个身子悬在床外,才肯罢休。
第二天早晨起来,慕容辰腰酸背痛,远比行军打仗时在树林里睡觉还要难受。
转眼又到了晚上。
他让小丫头睡在最里边,自己离她仍是半臂距离。
然而这一回,小丫头动得更厉害。
他没顶住,整个人“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睡在外间的小榻上的香桃被“巨响”震醒,披了件衣裳就冲进了内室。
见映雪公主正在床边睡得香甜,而辰王却跌坐在地上,她顿时觉得有些滑稽。
“殿下,要不要把公主叫起来?”
慕容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必,拿被褥过来,本王就在这儿凑合一夜。”
“在地上?”
香桃惊讶地张大了嘴。
见辰王神色坚定,她赶紧去柜子里拿了一套厚厚的被褥出来,在映雪公主的床榻边上搭了一个地铺。
慕容辰坐在简陋的地铺上,默默地望了映雪公主的睡颜许久,最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有雪儿在的日子可真好。
他钻进被子里,安然睡去。
只可惜,即便是睡到了地上,也没有得到片刻的安歇。
小丫头怀了身子后,似乎睡觉开始喜欢乱动了。
床上不断有东西掉下来,有时候是枕头,有时候是腰垫儿,有时候是足衣。
最夸张的是连她的发钗也掉下来了,毫不留情地在慕容辰脸上戳了一个小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