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穿浴衣呢?俗话说得好,入乡随俗嘛,只有我一个人是穿着常服出来的,我好像……和她们很格格不入的样子?”
霍成烨说:“我们来看烟火是为了放松心情,穿什么衣服都一样。”
舒蔓点点头:“被霍霍这么一说,忽然又觉得穿不穿浴衣也无所谓了。”
十分钟后,众人爬上山坡,找到了一片空地。刚站稳脚跟,远处的天空中便闪现出一道拖着长长尾巴的烟火。
“开始咯!”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大家纷纷抬起头,看着那一朵朵绚丽多彩的烟火。菊、牡丹、飞游星和金冠银冠一个接一个地飞上了夜空,为众人编织出一副美丽而绚烂的景色。
“真棒啊……”舒蔓仰望天空,沉迷不已地呢喃着,“如果以后每年都能有人陪着我来看这样的美景就好了……”
霍成烨偏过头,凝睇着她的侧颜,低声说道:“当然可以。”
*
“今年和日本几支篮球队的合宿定在九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所有部员一律参加,不得缺席!”
随着由临安队教练所发出的如上宣言,去年亲身体验过秋季合宿训练有多么残酷的几位运动员们先是习以为常地露出“确实又到这个时候了呢”的表情,然后又脸色微变地自动开启了虐心的味觉回忆之旅。不知其中深浅的新入队队员们则面面相觑,颇有一些跃跃欲试的新鲜感。
临安队教练说:“这次的合宿如果资金足够的话,就请旅馆方面帮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如果我们的资金不足,那就只好由那边的舒蔓来负责做饭了。”他对林溪的手艺不是很有信心,因为林溪在上次的庆功会时被她自己的弟弟以及自己的男朋友鄙视过。
“反正怎样都好,就是千万别再让我老姐来做饭了。”林乾心有余悸地回想着以前放假回家时他老姐做的那些汤汤水水,“不能补充营养也没关系,直接害人上吐下泻可就不行了啊!”
“笨蛋!”林溪一巴掌拍上林乾的脑袋,“我劝你说话小心一点啊!不想被打就闭嘴哦!”
临安队教练在一旁看着这对姐弟的打闹,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拍了拍手道:
“顺便再宣布一件事,我要引退啦!也许在这次回国之后就:就不会再带你们了。”
霍成烨手里的篮球一滑:“引退?教练要引退?!”
“这事儿等合宿结束再跟你们细说。现在准备去合宿!”
秋季合宿正式开始前,在舒蔓的建议下,篮球队新入队的运动员们分组进行了几场小型对抗赛。结合每位新入队的运动员在比赛中的表现,舒蔓选出了几个资质不错的部员,打算将他们培养成日后的主力队员。
——即使临安队教练要引退了,临安篮球队的顽强拼搏精神也要继续传承下去,不能因为魔鬼铁公鸡教练的引退就慢慢松懈,让辉煌变为“曾经”。
以此为基础,合宿时哪些部员需要提升身体素质、哪些部员需要加强技巧训练都确定了下来。
今年的合宿地点依然由临安队教练负责联系,据他说这是送给临安篮球队的最后一份礼物,并且一定不会像去年的秋季合宿那样再遭遇京都队。
“我们今年换个地方,免得再碰上正在调整的京都队。”临安队教练如是说。
然而三十多名临安队队员刚下车,迎面就过来了一辆载满乘客的巴士。
这辆巴士停在旅馆门前,一群穿着短袖衫的男生陆续从车上跳下来。有个寸头的身高相对较矮的男生一边喊着“成田良!你好过分啊又把不该带的杂志装在我包里了对不对”,一边不依不饶地跟在某个正在嬉皮笑脸的男生身后下了车,拉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仔细一看,竟然全是熟人。
徐润生指着长谷川理人,眼睛都瞪得变形了:“你,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嗯?”长谷川理人转过头来定睛看了看徐润生,然后把目光转向他身后的霍成烨,再转向舒蔓,然后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干嘛这么惊讶,我们篮球队每年都在这里合宿。说起来,这句话该换我问你们才对吧?所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霍成烨说:“大阪队的各位,你们好。我们也是来合宿的。”
上杉淳在看到林乾第一眼的时候就扁着嘴故意大声嘀咕道:
“啧,手下败将的小屁孩儿。”
林乾不服气地反讽:“哼,只会冷幽默的四眼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赵科本来同成田良互相瞪视,在听到林乾的话之后,成田良忍不住凑过来堵了一句:“什么三十年不三十年的啊,我看你们临安队再过三十年也未必能打败我们大阪队!”
——话说你们敢不敢更幼稚一点?!
舒蔓吐槽无力,只得扶着额头躲到旁边。
她完全不明白临安队的人和大阪队的人为什么刚一见面就斗上了——又没有比赛,忽然就热血了吗?
临安队教练则笑哈哈地领着一群不明觉厉的新入队部员往旅馆里走,抛弃了门外那些正“诚挚而深切地交流着革命友情”的家伙们。
在进门前,教练回头,笑着向舒蔓提议道:“舒蔓你看,既然咱们队和大阪队一起合宿,不如我们就借此机会多举行几次交流赛吧?”
——不要!会死人的啦!
但凡现在还能保持几分理智的临安队部员们全都在心里默默地反对这条建议,可是负责最终拍板的人是舒蔓。
还在状况外的舒蔓一直没有参与进男生之间的战斗。她埋头想了几秒,觉得教练的建议比较可行:“嗯,听起来不错……就这么办吧!难得有机会,不好好把握确实可惜。那么……每天安排一次交流赛如何呢?”
霍成烨眨眨眼:“蔓蔓,这样有点频繁,我们自己的训练时间在哪里?”
却没想到长谷川理人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可以,就麻烦你了,”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舒蔓,“舒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