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屃自然是巴不得能够近距离与薛蕴接触,如此机会怎么错过,忙应道:“既然将军这般安排了,那八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达康见负屃谦逊有礼、磊落明朗,顿生好感,立即命家奴为负屃重新置了一桌酒菜上来。
薛蕴见负屃竟得了李达康的邀约入席,遂不安的看向李瑾晟。
李瑾晟发现薛蕴憋得脸颊通红,知她定是在担忧负屃再度纠缠,才显得如此紧张。李瑾晟拿眼看了看满面春风的负屃,朝薛蕴轻轻摆手示意:有他在,她自不必慌乱!
薛蕴尽管明白李瑾晟的安慰,但吃起饭菜来却是味如嚼蜡。
薛凝香、薛海悦、薛梓蓉、李瑾纭、高玉湘频频拿眼看向负屃,皆对这位敖八郎颇有好感。戴庭云、戴庭海见负屃容貌身家均在自己之上,不免在旁露出些郁郁寡欢之意。
负屃落了座后,李达康再次示意众人用餐随意。众人不能拂了两位老大人的颜面,便开始推杯换盏的畅饮开来。李家众晚辈敬完李达康、刘湄的酒后,便向薛钊、杜灵云等人逐一敬酒,然后再是薛家姊妹。薛家晚辈自然不甘示弱,轮番回敬李家众长辈及姊妹。
李达康因腿疾之故,不便过多饮酒,而刘湄年岁已高,更是饮了两杯就换作了新酿的果汁。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二老见天色已晚,便先行回屋休息。
薛钊虽常年在外行走酒量不差,但也经不住如此多晚辈的轮番致敬,最后被喝得头晕目眩,由着家奴扶回房中休憩。杜灵云、付廷琳、黄韦姗原本平日就少沾酒,数杯下肚后已晕得走路不稳。戴熙赶紧命家奴一一扶去歇下。最后便剩了李家、薛家几个晚辈及负屃在场。
戴熙见厅中是晚辈,加上李瑾晟也在,遂捂着太阳穴对立在一旁的李福道:“这里就交给你了,好生伺候着。”
李福忙道:“好的,大娘子,奴明白。”
戴熙招呼了在场的众人后,便由贴身侍女扶着回到游击将军府。
厅中已无长辈在,众姊妹更是放肆不少,互相吆喝着划拳约酒,都将平日里的端庄雅正扔到了九天之外。
不过,在众晚辈中还是有个特例,那就是李瑾彩。李瑾彩尽管也跟着各位姊妹喝了不少酒,但她仍旧能够保持基本的矜持和安静,独坐一旁含笑望着众姊妹玩乐。
至于薛蕴,在喝了酒后,已少去些许平日的矜持。她此时酒意上头,染得满脸红霞,正与高玉湘两人互相抱着喂食。
薛海悦、薛梓蓉则围绕在负屃身边,一边说笑一边对饮。负屃信手扇动那柄金边白扇,目光则时不时会投到那边的薛蕴身上。
薛凝香因不爽薛蕴,也不屑与李家姊妹多言语,遂独坐在一边嗑着葵花籽。
薛华麟尽管年纪小,但却与姊姊薛凝香所想不同,他见到高玉圭与戴庭云、戴庭海等人聊得开心,就主动执了酒杯凑了过去,很快就与三人笑成一团,聊得十分开心。
李福立在门口,望着这李家、薛家一群孩童玩闹不停,竟忆起自己当年许多事迹来,不免露出一抹会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