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卿最终还是当了个正人君子,没有趁着束时初喝醉酒就占她便宜,而是把她抱回了房间里。
把她放倒在床上的时候,偏偏这个醉鬼还不肯放人,非要拉着人家要继续喝,漂亮的脸颊嫣红一片,双眼湿漉漉的,如同被雨水洗过一样清亮透彻,看着人的时候仿佛带着钩子似的,穆长卿就险些被勾住不想走了。
但最后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制止了自己犯错误,用被子束时初卷好,就逃也似得跑了,不敢再继续停留在她的房间里。
他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对她做出不理智的事,这是对她的不尊重……毕竟他图谋的不是一时之欢,而是一辈子的幸福。
逃过一劫的束时初没人理她,很快就在酒意中沉睡了过去,根本不知道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在三月天里用冷水泡了半晚上的澡。
第二天束时初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回忆起昨晚上自己喝醉后的举动,顿时哀叹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她可是酒后调戏了穆长卿,还主动让人家摸自己……这举动不就像个登徒子吗
而更可恶的是,即使她都这样了,穆长卿居然当起了柳下惠!难道她长得不漂亮吗?穆长卿居然对她这个大美人都无动于衷,还说喜欢自己呢,该不会是骗自己的吧?
开始怀疑起自己魅力的束时初,顿时有些气愤了,她此时早忘了自己当初说过不想和穆长卿发展什么关系的话,反而一心为他对自己魅力视而不见愤愤不平起来。
女人就是善变,跟猫一样,人家追着她跑,心心念念是她,她就摆着架子装不在意;可等别人真的不追着她了,她反而愤愤不平了,觉得委屈了,怪罪人家怎么真的不理会她了。
此时的束时初就是这个心理,于是脑子还不太清醒的她立刻就怒气冲冲地跑出去找穆长卿了。
“穆长卿呢?”束时初抓住路过的丫鬟问。
“三爷在书房里,奴婢带您过去吧?”丫鬟回答道。
“不用你带路,你给我指个方向就行。”束时初说。
于是丫鬟就给她指了路,束时初脚步生风地往书房去了,可还没等她找到书房,刚转了个弯,就一脑袋撞进了一个宽阔温热的胸膛里。
“哎哟!”束时初捂着额头喊了一声,她酒意还没完全过去,脑袋还有点晕呢,现在一撞,就晕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呻口今了一声。
“撞到哪了?疼不疼?”穆长卿见她俏脸皱成一团,还捂着额头,就有些慌了,连忙扶住了她的身子,问道。
“不疼,很晕!你干嘛走得这么急?害我撞得更晕了。”束时初不满地说道,还伸出葱白似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气恼地说,“还有你这肌肉怎么长的?硬得跟石头一样!”
“都是我不好,我肌肉不该长得这么硬。”穆长卿立刻反省自己,还心疼地拉开她捂住额头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她被撞的地方,问,“还很晕吗?要不要我抱你回床上休息?”
“那你抱吧。”束时初懒得走路了,干脆张开双手让他抱自己。
穆长卿顿时一愣,他没想到束时初居然真的答应让自己抱她,毕竟现在是白天,也没有喝酒,束时初平时根本不会让他做这么亲近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