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在郡主府待了半个时辰左右,都是跟杜时初说起她父王母妃年轻时的事,杜时初听得津津有味,等到赵老夫人跟赵惠离开的时候,她都有些不舍得了。
“郡主,你……要挑选郡马的话,最好让陛下帮忙调查一下,陛下总不会害你的。但是对于其他人,你就要多一些心眼,有些时候,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也可能是假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知道的。还有,血亲、亲缘关系也并非很可靠。”赵老夫人在杜时初送她出门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意有所指地跟她说了这番话。
“多谢老夫人,我明白的。”杜时初很诚挚地跟她道谢,赵老夫人能这么提醒她,显然是知道有不少人打她主意,生怕她会被人蒙骗。
赵老夫人最后跟她颔了颔首,便带着赵惠离开了。
杜时初已经不用再守孝,不过她有时候还是回去京郊外的护国寺给父母上香祈福。
这天,她从护国寺上完香回府,经过一段比较偏僻的山路时,忽然冒出来一群蒙面的人,朝着她的马车就冲过来,一边冲还一边喊“打劫!识相的别挣扎别喊!否则我们的大刀可不客气!”
杜时初顿时一怔,她万万没想到这条路居然也有人敢来打劫,这些匪徒是不想要命了吧?这段路虽然偏僻安静,但因为是从护国寺回京城的必经之路,所以一向很安全,几乎没出现过任何事故。
这百十年都没出现过的一个事故,居然就让杜时初赶上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倒霉了。
“马车里的人都出来!”一个粗嘎的声音喊道,还用刀身挑起了车帘,“别磨磨蹭蹭!”
杜时初拉住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的知春,很顺从地从马车里出来了。
那领头的劫匪一看见杜时初的脸,顿时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把、把身上值、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杜时初面无表情地把头上的发饰、脖子的项链和耳环以及手镯都摘了下来,知春因为恐惧,手抖着,费了好些功夫都没能把耳环摘下来,又慌又急,都快哭了,杜时初只好帮她摘。
“值钱的都给你们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杜时初和知春以及马车把身上所有财物都拿出来之后,便对那几个劫匪说道。
那几个劫匪没想到杜时初三人居然这么利索,丝毫不抵抗就把财物都交出来了,简直是最模范的受害者,按理说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劫匪,只想劫财,不想做得太过反而引得官府不依不饶抓捕的话,那现在得到了财物就应该痛快地离开了。
但这些人却并没有立即离开,面面相觑几番之后,反而停留了下来。
“你们怎么还不拿了财物离开?难道是怕我们报官?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报官的,而且你们蒙着面,我们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容貌,就算报官了也没用。”杜时初又试探着对他们道。
几个劫匪对视了几眼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当头那个劫匪突然对杜时初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不怀好意,故意凑到她面前,用淫/邪的眼神看着她道“这位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我们突然不仅仅想劫财了,还想顺便劫个色……嘿嘿……”
杜时初顿时沉了脸色,眼神一冷,说“你们可想好了,如果只是劫财,那你们还能有条命离开,但要是想劫我的色,那就要有把命留下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