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时初在一听到“荀修”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惊呆了,仿佛有一道天雷狠狠地劈在她天灵盖上,让她错愕不已,这戴着唯帽的男子居然是荀修?!
那个被她下了药举不起来的前姐夫?!哈哈哈!一想到是他,曹时初几乎要大笑出声了,万万没想到,她还会有被荀修亲自上门求医的一天!还是因为她当初下的手……这世界发展可真是奇妙啊。
荀修被妻子骂了一顿,却根本没在意,只盯着曹时初瞧个不停,如今距离当初他跟曹时初的那场亲事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曹时初的容貌早就跟当初不一样,成了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五六年前,曹时初还是曹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身高长相都青涩稚嫩,没有定型。
可如今,她经常上山采药,又勤加锻炼,肤色早就不比当初白皙细嫩,身形也高挑英气了不少,无论是容貌长相还是气质眼神,都仿佛换了一个人,一个只是温室里的娇花,而另一个却成了野外一株傲然挺、立的青竹。
荀修当初跟曹时初并不相熟,因此只是觉得她眼熟,并不能认出她就是曹时初,而且当初曹时初在花轿上当街被“烧死”,他是在一旁亲眼所见。
“曹时初”当时都被烧得只剩骨头了,不可能还活得下来,因此他丝毫没有怀疑,也根本没有认出眼前的“时娘子”就是他险些续娶回去的妻妹。
“你别无理取闹,我只是觉得这位夫人眼熟而已。”荀修不耐烦地说道,“我跟哪个女人多说一句话你都要怀疑我,能不能别这么疑神疑鬼?”
“是我想疑神疑鬼吗?还不是你,连男人都快不是了,花花肠子还这么多!荀修,我告诉你,你这回要是还治不好这不行的毛病,我就要跟你和离!当初是我瞎了眼,听信了你那亲娘的话,以为那些传言真的是你的仇人故意针对你的,却没想到是真的,是我太傻……”女人又气又恨。
曹时初在一旁听见她这话,顿时露出了同情的眼神,这位夫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相信荀家人,还傻乎乎地嫁进去了,这一嫁进去,可不就掉进了狼窝了吗?守活寡就算了,还得三更半夜陪着不行的丈夫偷偷出来看病,真是可怜。
“你赶紧闭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病!”荀修看见曹时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顿时涨红了脸,咬了咬牙斥道。
荀修的夫人转过身去擦了擦眼泪,平复了心情,便对曹时初道“时娘子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对吧?”
“当然,你放心,出了我这门,你们俩我从来没见过。”曹时初很识趣地说道,心想自己刚刚还可怜她呢,没想到人家一转头就能威胁自己了,真是浪费自己的感情。
不过曹时初今晚能看到荀修的笑话,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装模作样地给荀修把了脉,又给他仔细问诊一番,便神情凝重地说道“这位老爷身上应该中了毒,一种名为‘清心’的奇毒,前朝时从外域流传过来的,只是因为毒性太阴损,后来官府下令禁了,我还以为已经失传了,却没想到还能在你身上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