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烈火烹油的容纳侯府就烟消云散了,京城里的不少人家都忍不住绷紧了皮,生怕下一个被灭的就是自己,于是一时之间,京城的治安都好了许多,那些游手好闲、偷鸡逗狗的纨绔子弟都不见了。
祁良骏在某一天买了酒和一只烧鸡,还有一些纸钱祭品回来,神情凝重又似乎带着些许释然。
敖时初看见他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吓了一跳,问他“你买这些东西回来干什么?今天是谁的忌日吗?”
“是我妹妹的,我想在后院祭拜一下她,可以吗?我要告诉她,她的仇人已经伏法,她的仇已经报了。”祁良骏郑重地看着敖时延。
“当、当然可以了!”敖时延连忙回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祁兄,原来你妹妹已经去世了啊?对了,她的仇人是谁?”
祁良骏搬了一个小矮桌到后院,插上买回来的香,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他妹妹的牌位放好,把祭品摆了一桌子,又往地上倒了酒……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开始烧纸钱,一边烧,一边回答敖时延的问题“她是被荣安侯府的管事害死的,荣安侯府的主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底下的管事也跟着有样学样,那个管事看上了我妹妹,想要纳她为妾,我妹妹不肯,他便把她强行抢走,但我妹妹性子很烈,不甘受辱,撞墙自尽了。那个管事见闹出了人命,生怕东窗事发,于是想杀人灭口,把我也杀了,但我命大,逃到了京城,最后还被你们救了……”
祁良骏说起这些事的时候神色平静,但敖时延知道他只是把悲痛强忍着了,否则现在不会见仇人死了就立马祭拜妹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原来那回你险些死在小巷子里,是被荣安侯府的管事杀人灭口了啊?真没想到……”敖时延心情很复杂,他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居然跟荣安侯府有仇,虽然现在他们跟荣安侯府毫无关系,但内心里也有些别扭,总觉得对祁良骏愧疚。
“你不必多想,我不会把你和荣安侯府当成是一体的,你们兄妹是救了我的人,而荣安侯府是我和妹妹的仇人,你们是截然不同的。”祁良骏似乎看出了敖时延内心的不安,及时安抚道。
敖时延见状,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再次得感慨一番,幸好自己没有去投奔荣安侯府。”
敖时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祁良骏祭拜妹妹,忽然冷不丁地问道“祁公子,荣安侯府的灭亡,你也动手了吧?”
祁良骏一顿,然后转头看向敖时初,点了点头,十分坦然地说“动了,我也是会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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