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会的,这点儿太阳晒伤不了我。再说我有关嬷嬷给我做的护肤膏,涂上就凉丝丝的,舒服极了,我的脸好着呢。”金时初喝了一口茶,依靠在罗汉床的靠背上,美滋滋地说道。
金向荣看着女儿这副毫无坐相的懒散模样,并没有说什么,如果是他没有生这场重病之前,他肯定会把女儿训斥一遍,让她把仪态修养再重新研学,不许她做出任何不得体的举止。
但他生了这场重病,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最后的念想只有让女儿快快乐乐地活着,并不乞求她如何知书达理、端庄矜持、仪态万端,只要她过得自在,那坐得不端正又如何?反正有他这个当父亲的宠着!
金时初丝毫不知道父亲病了一场,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许多,都已经打算对她放任自流了。
她抬头看了看耀眼夺目的太阳,被刺得忍不住捂了捂眼睛,趁着金向荣没注意到,连忙说道:“爹,你病了许久也很少见阳光,皮肤肯定都脆弱许多了,不如我让关嬷嬷也给你做些护肤膏,让你涂一涂吧?”
金向荣听见她这话,一时脸上神情忍不住变了又变,最后哭笑不得地说:“爹是男人,都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涂什么护肤膏?又不是小姑娘。”
金时初很不服气地说:“谁说护肤膏只有小姑娘才能涂了?爹,你这话是偏见。只要皮肤被晒伤了或者被冻伤了,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得涂护肤膏,要不然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爹,你是这样的人吗?”
金向荣看着女儿狡黠的神色,忍俊不禁,哪里还能跟她反驳哦她的话,只好说:“爹当然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了,那就麻烦关嬷嬷给我做护肤膏了。”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只要还有命在,涂点护肤膏怎么了?金向荣安慰自己,还能博女儿开心。
“我就说爹不是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迂腐之人,爹爹最开明了。”金时初笑嘻嘻地说道,一脸得逞了的得意模样。
父女俩正说得开心,突然外面就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伤心欲绝的哭嚎声,金时初和金向荣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之后,金向荣喊了一声:“老陈!”
“老爷?您找我什么事?”陈树很快回来问道。
“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好像有人在哭?”金向荣吩咐道。
陈树应了一声,便出去打听消息了。
金时初侧耳仔细倾听了一下,发现这阵哭声是不远处的邻居家传过来的。
能在靠近青阳书院的地方有住宅,金家的邻居自然不是普通百姓,金时初记得那户人家是从商的,生意做得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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