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许时初在二管家的帮助下挑选了自己需要的奴仆,让几个护卫把他们先带回相府安置,自己便又去了京城最大的那家医馆。
医馆的人看见许时初带着一队训练有素的仆从进来,立刻就觉察出了她身份不凡,虽然一时之间没认出她是哪家的贵人,但依旧不敢怠慢,于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夫便迎了上来接待她。
“夫人安好,可是要寻医问药?”
“是的,我需要调理身体。”许时初点点头,坐在脉台前伸出细瘦的手。
老大夫虽然有些疑惑这贵夫人怎么不请大夫上门诊治,而是自己亲自上医馆来,但他并不想多管闲事,于是便把许时初当成普通病人来对待。
老大夫仔细观察了许时初的脸色,着重看眼珠、唇色,看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给许时初把脉。
把了好一会儿,老大夫才道“夫人这脉象细而虚、艰涩怠缓,是气血两虚、诸虚劳损之象;又浮而无力,为阴不足,是寒症,多为四肢逆冷,伤暑、多汗,食不化……如若不好好医治调养,则有碍寿数。”
老大夫说了一大堆,总之就是说许时初身体状况很差,亏损得厉害,要是再不好好调养就活不了多长了。
许时初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很平静地说道“那就劳烦大夫给我开方子医治了。”
老大夫看着许时初,欲言又止,也许是疑惑她身份不凡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差到这个地步,看她身体的状况,很明显从小就留下了许多隐患,不仅仅是气血亏损,还有外伤留下的经脉阻滞。
显然这位夫人日子并没有她表面上过得好。
许时初装作没看到老大夫的神色,她等医馆伙计给她抓药的时候,又另外买了些别的药材,这些药材她另有用处。
从医馆出来,许时初没有再去哪里,直接回相府了。
只留下两个仆妇给自己调教新买的奴仆,其他的人许时初就还给了洛雅清。
回到了自己偏僻的小院子,许时初便觉得浑身发软,头脑发昏,这身体实在是太差了,才出门办了这么点事就受不了了。
她吩咐了人熬药,便躺到了床上好好休息。
相府洛长青的书房里,洛长青早已从宫中出来,他一边皱着眉看着手上的文书,一边问一旁垂手肃立的二管家“许氏今天出门干了什么?”
二管家便一一把许时初做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找大小姐要仆从、回娘家甩陪嫁、买奴仆、看病,每一件事都说得清清楚楚,非常仔细,甚至连许时初和周氏的争执、医馆的老大夫把脉的脉象,都说得一清二楚。
洛长青听得有些惊讶,连手上的文书都不看了,说“这许氏怎么跟以往性格相差这么大?居然敢跟自己的大伯母对骂,还敢打继妹?她不是被那府里的人欺压得死死的?”
二管家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洛长青,见他脸上只是惊奇并没有厌恶,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