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提着一个小箱子出现, 陈总督就收起了对宁南的严肃表情，这个箱子里装的难道就是疫苗？他挂上温和的笑容，对褚清说：“你回来了？没事吧, 身体还好吗？”</p>
褚清点头, “没事，就是累晕过去而已，小队人都到齐了吗？我们走吧。”</p>
“走？”宁南皱眉, 小声说。</p>
陈总督也惊讶了, 他以为宁南说的留下, 是褚清授意，但现在看褚清这坦荡的样子, 似乎褚清不知道宁南要留下？仔细一想, 刚才宁南坚称留下, 好像说的是“我得留下”, 难道是他误会了？</p>
褚清故作疑惑，不懂她们这奇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催促道：“东西收拾好了吗？得赶在地穴关闭前回去, 不然就回不去了，我们此次出来没带多少防毒面具。”</p>
宁南皱眉, 盯着褚清, 褚清与她对视, 看不出任何破绽。宁南明白了, 她移开视线，说话有些吞吞吐吐：“那个……你们走吧，我不走。”</p>
褚清眯起眼，打量着宁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p>
“别说了……”何欢去拉宁南的袖子，宁南甩开他, 不悦地说：“我就要说，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坦白说吧，跟着你，我真没看到什么前途，那么多个小队，就我们是F队，人家怎么看我的，说F就是废物队，专门给人当保姆的。一个小雅走失，全赖我们，还来质问我们小雅去哪儿了，怎么着，她是三岁小娃儿啊，她走丢了还要怪我没管好？”</p>
褚清扶额，为难地看了眼陈总督，好声好气地劝：“我不是这意思，我们不是当保镖的，只是……哎呀，这件事我们回去再好好谈谈，这里这么多人，先不说这件事。”</p>
“好，不说这件事，我们说说待遇吧，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我们队的大头都你拿了吧。我们大家一起干活，你多舒服，负责指挥就完事儿了，到头来，陈总督那边就认识你一个人，怀尧去找人，人家都不搭理她。脏活累活都我们干，上头的人却只认识你，这说得过去吗？”</p>
宁南冷笑，双手环胸，冷冷地盯着褚清。</p>
褚清扫了眼四周，很多人都看过来了，看热闹一样讨论她们。褚清上前一步，去拽宁南。宁南往后退，躲开她，继续说：“反正待在狩猎小队绝对没好处，我不管，这个队伍我是不待了。以前嘛，没得选，至少跟着你，我还有口饭吃。现在不一定了，你看看人家这富丽堂皇的大厅，堪比高楼大厦了。哪里有前途，我就去哪里，你这儿啊，反正我是不稀得待了。”</p>
褚清脸色阴沉，看着她：“你走你的，我就不信，少了个你，我就不行了。其他人，跟我走。”</p>
何欢默默低下头：“对不起啊阿清，我还是觉得放心不下宁南一个人，我就不和你走了。”</p>
其他几个，要回去就站到了褚清身边，不回去的则躲到了宁南身后。褚清冷眼看着这些人站队，拍手叫好：“好，我今天算是看清一些人了，平时把我当队长，关键时刻就想自己飞是吧。”</p>
宁南破罐子破摔，直视褚清：“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是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留在狩猎小队，不知道哪天又碰见现在的状况，还不如跟着货运组织，基船可比地穴安全多了。”</p>
“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爸妈，我想去哪儿去哪儿，你管得着嘛。”</p>
褚清猛地掏出木仓指着宁南：“你再说一遍！”</p>
“哎哎，好了，你们都各退一步。地穴呢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地方，有人来有人去，我们也不会强求，既然你的朋友们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就尊重她们，让她们留下吧。时间不等人，再拖下去，恐怕是赶不上地穴关门了。”陈总督抬手阻止褚清开木仓，他心里却在想，只要褚清跟他走就好，而且看样子疫苗也拿到手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小雅失踪了。</p>
他原先以为宁南是和褚清一起留下，现在看来，应该是褚清队伍内部出现了矛盾，宁南想单飞。在陈总督看来，宁南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他不在乎，只有褚清才是他的武器，其他人都是附带赠送的，爱去哪儿去哪儿。既然褚清留下，宁南等人死了都没关系，更何况是跳槽。</p>
最后，褚清带着段宜佳和冉孤兰跟着狩猎小队回去了，宁南何欢五人留下来了。等人一走，怀尧领着关伯俊袁亭晚刚到，却已经错过了。</p>
怀尧愣了，赶紧问宁南：“阿清呢？”</p>
宁南苦着脸：“她跟我闹掰了，回地穴了。”</p>
“什么闹掰了？”</p>
“她估计是知道陈总督不会轻易放人，所以假装跟我闹矛盾，然后我们几个跟她决裂留下来，她则跟着陈总督回去了。”</p>
“你们怎么不拦着她！”怀尧气急，说话都在发抖。</p>
关伯俊也急了：“她怎么回去了，不是说好要留下吗？”</p>
“来不及了啊，陈总督那边非常急，如果再拖下去，陈总督她们估计也回不去地穴了，到时候还得赖在这里，那谁躲起来就毫无意义了啊。”</p>
怀尧手抬起又放下，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转来转去：“不行，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地穴，借我辆车，我去找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