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把话挑明后,两个人就常常待在一处,但是大多数来说,都是文修去白云寺找她。
两边的下人也在这当中遇见过几次,每次直面对方的时候,都忍不住心口一窒,满心复杂,松香作为最早的知情人,最后也只能做到眼不见为净。
但是文修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自觉跟在杜蓉萱身边,不管她是下山施药义诊还是在山上诵佛念经。
这天,杜蓉萱刚下早课就遇上了来接她的文修,旁边的沙弥尼都有些见怪不怪的意思,也没往其实地方想,实在是两个人并没有做什么引人遐想的事情,又太过正大光明。
她与沙弥尼分别后,径直走向文修,面露无奈:“还病着呢,逞什么能。”
文修的身体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就有些不好,昨天偏巧又是一小病。
等走到僻静处,杜蓉萱凑近他,踮着脚尖去摸他的额头。
只是还没够到就被一只手包裹住,文修微微躬下身子,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不烫了。”
杜蓉萱没有抽出来,就着这姿势感受一下,还是有些担心:“还有些热。”
文修站直了,用濡.湿的黑眼睛看她:“无碍的。”
耳边清透微哑的声音挠着耳朵,杜蓉萱一时受不住,差点陷进去。
心里直感叹,开了窍的人真是不容小觑,举手投足间对她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她回过神:“回白马寺吧,好好休息。”
文修:“那你与我一起。”
“好,”杜蓉萱笑盈盈,心想你这样,我也不放心啊。
听到她的回答,文修忍不住眼睛一亮,眼尾一勾,嘴角忍不住掀起一丝弧度。
他们沿小路上山,林荫幽径倒是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手掌微微触碰又一触即离。
文修偷偷看她,这次伸出一根手指勾着她的小指,对方没有甩开。
杜蓉萱愣了愣,心里有些紧张,随着两人的感情进展,也不是没有摸过手,情不自禁时连摸眉毛碰额头的动作都有,但是他们还没有正经牵过手,最多…就是文修圈着她的…
她有些紧张,手心渐渐沁出汗水
。
一根两根…对方的手指与她穿插,直到一大一小掌心合十,他们十指紧扣。
这中间不过一瞬,但是两个心神都在这上面的人,却觉得过了经年。
齐齐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对视一眼。
男的清隽初显英俊,女的清丽不可方物,这一眼,像是要把对方吸入眼睛里,痴痴的。
两人的脸微红,一下又将头转向他处,都忍不住笑起来。
十指紧扣,走了一路也没有放开。
回到小院,书言正在劈柴,书行还在厨房煎药。
文修回来的刚刚好,药差不多好了,本来也是想送到半山腰去让他喝的,正好人回来了,书行就把药递上。
文修心里嫌弃,但是还是接过,一口气饮下。
这药的药性来的快,不一会文修就昏昏欲睡。
见状,杜蓉萱扶他回房休息。
刚想伸手的书行,摸了摸鼻子,退下了。
不远处劈柴的人看着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书行瞪他。
.
文修躺下后,杜蓉萱帮他掖了掖被子,正要寻个椅子守着他,又听他说:“别走。”
“不走,”杜蓉萱,“只是寻个椅子。”
生病的人好像总是容易变得脆弱粘人,文修在确定杜蓉萱不走后才安心的闭上眼。
一闭上,文修立刻在心里解开系统的禁言。
这一解开就不得了了,不带重样的脏话刷了满屏,角落里的系统还没注意到自己能说话了,还在一个劲儿的用代码编辑脏话。
他提前把人禁言的行为,看来是对的。
文修轻笑一声,引起它的注意。
系统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等真的在意识海看到了拟态的文修,头发都竖起来了。
这下好了,暴躁统子会让他见识到被禁言大半个月后是如何变得疯球的。
“你脑子是塞满芨芨草吗,还是摄魂怪亲你了,你还狗胆包天的敢把劳资送出去?!你还有脸带着这张像是被爆了菊花的脸来见我?”
“实习生,你竟敢还敢和任务目标谈恋爱,麻烦你去恭桶照照自己,心里要有点13数,扪心自问你配吗?”它大
喘气,继续,“你特么是想飘到哪里去!”
“轮回司员工手册…”
“咳咳,”文修清了清嗓子,表示不用提醒他。
“你可以给我个最佳解决办法。”
系统一噎,高涨的气焰有弱下去的趋势。
文修乘胜追击:“你除了关注进度条,预报天气,当个眼线,能替我完成任务吗?”
“不能,”他冷静道,“除了当个定情信物,你还有什么实质性作用?”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