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维瑟米尔在这个问题上说的属实有些含糊,但老胡他们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卢修身上的那番变化。
可以肯定的是,也就是有那个怪物在前面珠玉在前,把卢修身上的变化给衬托的不起眼了。不然,光凭卢修身上的那些个异样,放在文明世界里,他恐怕都已经是被人给摆在手术台上。
压根都变得有些不太像人了,说他是鬼非人怕是都有人相信。而这样的变化既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他们谁又能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变化,是每个人都有的。这一点他们是心知肚明。所以面对已经谈及这个问题的维瑟米尔,老胡是一点也按捺不住的,直接就发问了起来。
“你知道这里面的详情?”
“当然。”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维瑟米尔在把一片面包塞进嘴里,细嚼慢咽的同时,也是以一副不急不缓的语气说道。“我从很早就开始研究这种特异的变化,虽然不敢说已经彻底的掌握了其中的奥秘,但最起码的,也不会说是一无所知的。”
“请告诉我们。”
老胡低下了头,摆出了一副恳求的模样。而对此,维瑟米尔也并没有什么卖关子的意思,直接就挠着头的说明了起来。
“该怎么说呢?还是从这个世界的生态体系说起吧。”
“这个世界虽然说和我们所熟悉的地球是一个整体,但是因为维度分割的原因,在生态体系上,它和我们所熟悉的那个新世界已经是有了很大的不同。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它的生物多样性非常夸张,几乎有着以往地球上所有的生物种类。而这,绝非是天然能够形成的。”
“因为假使你们熟悉地质学的话就会知道,在地球上有着为数众多的生物大灭绝事件,最夸张的一次是二叠纪生物大灭绝,几乎导致了百分之九十六的海洋生物永久灭绝,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陆地脊椎动物永久消失。这样的一个断代方式,几乎不可能有太多成体系的物种族群幸存、繁衍下来。可是根据我这些年来的研究、发现,这种幸存下来的远古生物还不少,甚至于说,还出现了许
多也不知道没有被考古发现,还是后天进化来的新生物。”
“就好像是有人在庇护着这些远古的生物,仿佛是以野生公园一样的方式来饲养它们一样。但又不是单纯的如同饲养宠物一样的圈养,布置下这种手段的家伙明显还有更深一层的意味,那就是利用这种近乎夸张的物种多样性,来促使这些生物发生进化。但进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到这里,维瑟米尔似乎是感觉单凭言语解说,有些不足以取信于人。所以干脆的,他顺手往半空中一拉,如同拉出了一副虚拟的荧幕一样的,开始凭空操纵了起来。
而就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虚拟的3d影像直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那些个栩栩如生,仿佛真就是活跃在他们面前的动物,也是着实的把老胡他们给吓了一大跳。
维瑟米尔没有理会他们的动作,而是把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鳄鱼模型给拉了出来。
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展现着这种古老生物的原始特征,他也是更加具体的说道。
“生物的进化是以种族对于环境的适应力为第一要务的。比方说鳄鱼,这种古老的生物蓝本能追溯到三叠纪时期,但差不多两亿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个族群和它的远古祖先相比却没有发生什么本质性的改变。而这究其原因,可以说是它在进化上的成功。因为整个物种族群的特性,足以满足它们在淡水水域中生存、繁衍以及扩张的需求,所以自然的,它们不会有那么迫切的进化欲求。”
“此外,鲨鱼、蛇、蜥蜴,很多古老的族群都是这样。在进化到足以让它们繁衍生息的地步之后,它们本身的进化就已经是趋于停止。而这,显然不是这个分割世界,将古旧地球打造成这幅模样的家伙们所愿意看到的。所以,祂们自然也是做了另外的一手准备。”
“以祂们所掌握的神奇力量,我们目前还无法企及的科学技术,来人为的操控这种进化的过程。”
维瑟米尔嘴上说的是轻描淡写,但老胡他们听在耳朵里的却全然不是那么个感觉。毕竟这说法太过于离奇,动辄分割世界、操控自然规律的
,简直就跟听神话故事的一样。
也就是置身在其中的,他们才不能斥之为荒谬。可即便说如此的,老胡还是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有些忍不住的问道。
“可是,这么多动物、植物的...怎么可能做到。”
“以我们的所能理解和操控的手段的确是没法做到。除非说是不顾后果的造就切尔诺贝利那样的情况,但那种所谓的进化也只是一种无序的畸变而已,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但,造就这一切的家伙们却是不一样的。”
“有本事从高维层面干涉三维世界,能影响到微观层面的放射性粒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而以放射性元素来影响这个世界内的所有生物,让其在漫长的时间中将这种精准驱动进化的力量夹杂在自己的基因之中,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来研究出来的一个结果。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不是吗?”
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老胡心里有话想说,却也是一时间嘣不出半个合适的字眼来。
他到底才疏学浅,没法在这种问题上给出任何的质疑以及反驳。而相比较之下,到底有一点相关专业底蕴的刘老到还是能提出一点像样的疑问。
“让生物携带放射性元素?这真的可行吗?活体细胞应该是承受不住放射性元素的伤害才对的啊。”
“生物本身就具有放射性,比方说细胞中的钾元素k40...只不过说这种放射性太过于微弱了,这才使得生物能够对之习以为常。而假使说这种非常规的手段是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在漫长的事件中逐渐形成的话,那么我觉得,以生物进化本身所拥有的适应性,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吗?”
在这种问题上,刘老也是无法反驳。所以他话锋一转的,就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
“那么,之前我们听到的什么感染程度、变异等级,也是在这个基础上构建出来的吗?”
“当然!还未请教。”
挑了挑眉,维瑟米尔也是找到一种终于不是对着什么无知民众,而是对着专业人士的感觉。
虽然说已经孤单了这么长时间的他并不怎么挑,只要是个能说话的
普通人他都可以接受。但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到底还是更愿意和能说上两句的专业人士打打交道。
“刘建国。你叫我老刘就行。”
两人握了握手,算是初步的打了个交道。而也是顺着之前的话题,维瑟米尔也是拉开了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