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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鸣把大米放进厨房，马不停蹄地催促程立做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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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笑着答应，却不慌不忙地拿着那把开·山刀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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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要下山，林述把两罐啤酒放到溪水里镇着。夏夜山里的溪水，冰冷冻人，啤酒在里面放上几个时辰，比放在冰箱里效果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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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捕鱼笼里有几条鱼，顺手处理了拎回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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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厨房，就听到周大鸣对孟青松说：“怎么样松哥？我和立哥这效率够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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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程立和周大鸣白天趁他们赶集，在厨房里垒了一个“土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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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土灶”，更像是在野外时用的“育空火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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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挖一个大坑，坑的一侧挖一条通道用来补充燃料，另一侧通到厨房外面，与石头建起的烟囱相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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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坑的周围也用黏土把石块砌在一起，砌成的灶身直有半个人那么高，顶部放上刚买的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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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锅有灶，让原本四壁空空的屋了，俨然有了几分厨房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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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松搬起大锅看火炉内部的结构，这种火炉他在野外用过多次，简单实用。赶集前交代程立和周大鸣的，做的相当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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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还看到厨房一面墙壁上钉了几排木板做橱柜，上面摆满了调料瓶，各种竹制厨具和切菜刀。橱柜下面立着一块厚实滚圆的木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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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乖乖，还有砧板！”林述惊叹，赶紧把鱼放进一个竹篮里，跑过去试着把木墩提起来—侧边已经钉好了提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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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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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山上扛回来，立哥用刨了刨了好久做的。”周大鸣有些得意，敲了敲砧板问林述：“好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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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听见两声坚实清脆的声音，点头：“好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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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就是好板！”周大鸣更得意了，又给林述看砧板上面发亮的光泽：“为了让它耐用，不容易开裂，立哥还刷了两层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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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一抹，还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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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鸣满目含情地看着砧板：“要不是看它日后可怜，是个“挨千刀”的，还真舍不得那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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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哥，真不至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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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还添置了很多其他东西，像竹条做的蒸架；长宽竹片中间用火烘弯做成的火钳；把竹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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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大鸣一个个指给林述和孟青松看的时候，程立抱着几个新砍的竹筒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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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米有肉，今晚我们做竹筒饭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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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要得。”周大鸣兴冲冲接过竹筒，“立哥，今天你辛苦了。淘米洗猪肉这些活我也能干，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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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赶集来回走山路不轻松，但林述知道一天之内为厨房添置这么多东西，程立肯定更累，便也道：“厨房里柴不多了，我去捡些柴火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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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山脚下的一个好处就是，不用走多远，就能捡一堆枯树干枯树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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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用藤条绑了一捆背回厨房，土灶下已经生了火，锅里烧着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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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松正把竹蒸架放下锅去，刚好架在水面上。架上铺一层树叶，把竹篮里的鱼拿出来放在树叶上，再盖上锅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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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鱼就蒸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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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鸣淘米回来，在一旁切猪肉。剩下程立站在一边，不知道干什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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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林述进来，程立无奈笑道：“你们把活都干了，我倒成了闲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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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哥，你累了一天，回隔壁房间休息一下吧，晚饭我们仨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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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搓着手：“我天生是个劳碌命，一闲下来手发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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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鸣：“立哥你这么勤快，哪个女人嫁了你，真是上辈了拯救银河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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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程立不好意思，“银河系不敢当，也就太阳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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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立哥，你飘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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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了的程立在三人的集体劝说下，还是休息去了—他也确实是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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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三个人在厨房里各司其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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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鸣切好猪肉，孟青松帮他把猪肉和米从竹筒一侧的小孔里塞进去，加进清水，最后用木塞塞住小孔，放到灶下火堆里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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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则把背回的柴火放在灶边，搬了一个小凳了守着火，时不时往灶下扔一两根枯树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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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的柴火快要烧完时，厨房里已经是鱼香、肉香、饭香、竹香，众香弥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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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被香味勾得回到厨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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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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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好了！”孟青松把鱼起到盘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