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师闻言，眸底浮现了嘲弄之色，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
就算暂时没办法将顾锦汐逼出学院，至少将申屠婼弄回学院来了，他也不会在外院孤立无援。
而且有申屠婼在，顾锦汐也休想在外院一家独大。
他眼角的余光瞥向顾锦汐，见她的神情未变，心底的怒意消减下去。
他掀开眼帘，单手背在身后，气息重新变得温润，“狄长老，你就算要气，也别气我们。要气，就气顾锦汐。如果她愿意前去碧水境历练，我们也不会……”
“你们要去哪里历练？”
倏地，顾锦汐的声音响了起来。
“碧水境？”
“我去！”
接连的三句话，将在场的人砸懵逼了。
“你说什么？”祝老师那温和的语调，陡然间变得尖利。
“汐丫头！让申屠婼回来！”狄长老不等顾锦汐回答，一脸凝重的开口，“她，不足为惧！”
“你要参加碧水境的历练？”祝老师不理会狄长老，紧跟着问了一句。
“汐丫头！”狄长老又喊了一声，眸中满是不赞同。
顾锦汐看向他，微微颔首。
这个动作神态，就跟高手排行榜那日，她以一己之力单挑数百人时一模一样。
狄长老被她无声的安抚住了。
“是啊！”顾锦汐将视线移到祝老师身上，笑盈盈的点头，“碧水境的名字听起来就有诗情画意，跟我的气质很配！”
没有人问你为什么要去，你有必要回答这么多？
还有，能不能不要把“善变”这个词，展现的这么淋漓尽致？
就因为听到申屠婼要被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