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然瞧见白凤瑶这般情态,心驰摇动,但到底还是担忧占了上风,连连将白凤瑶看了好几眼,见她确是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白凤瑶心中一暖,任由花自然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相视一笑。
二人含情脉脉互相关怀,直瞧得叶殊、晏长澜等人便立在一旁等着,晏长澜有感于两人情意绵绵,不由得看向叶殊,叶殊察觉,同他回视,眼眸深处也一抹柔和。
白安在一旁静静站着,将一切收入眼底,生出一丝奇异感——似乎,天狼前辈与叶前辈之间,关系,并不似寻常主从?但他也未多思,只是觉得这二位筑基前辈之间情谊与常人不同罢了。
此刻,花自然和白凤瑶也回过神来,都是有些赧然,忙道“失礼”。
叶殊淡淡一笑:“两位情真意厚,赤子之心,何来失礼之有。”
话是这般说,那两人还是觉着有所不妥,只觉是这位叶公子为人宽容而已。
之后,花自然引白凤瑶坐下,给她斟上茶,才又询问了一些她在海上的遭遇,从叶殊口中听闻,与从白凤瑶口中听闻自是大不相同。
叶、晏二人也算同情这对未婚小夫妻险些生死相隔,也就任由他们倾诉了。待说完这些,花自然冷静了下来,就把秘境之事又说了。白凤瑶尚未嫁于花自然,虽因花自然报答两位恩人之事心中有些暖意,却也觉得不妥,可阻人机缘无异于结下死仇,她也不能因着自己的原则而叫两位恩人失去这秘境的名额,一时纠结非常。花自然见状,自又是一番哄劝……
席上话头颇多,甚至花自然还与叶殊谈论了几句各自的道法,彼此关系也算是熟稔了。接下来,这对未婚小夫妻也就知道叶殊正在寻觅一处铺面之事。
花自然爽快道:“这有何难,花某名下就有几处空了的铺子,就赠给叶道友经营又如何?左右也是经营不善的,交给道友反倒是个好去处。”
叶殊微微摇头道:“花道友客气了,总不能只从那处占便宜。”
白凤瑶则在一旁说道:“还是从我名下取个铺子给两位前辈,聊表谢意。”说到此,她含羞看了花自然一眼,“花三哥有花三哥的心意,凤瑶也有凤瑶的感激。”
叶殊摆手道:“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举手之劳,两位已给了如此机缘,哪里还有恩情可言?若是白姑娘定要援手,不如就借用的渠道,找个合适的铺面买下即可。”
之前他与长澜在四处逛了逛,看中的铺面大多早有主人,纵然没有的,一时间不知是谁要出手,他们人生地不熟,到底不甚方便,贸然出手,甚至或要碰上忌讳。思忖之后,两人便还是觉着,请白凤瑶出面更为妥当。故而提出。
听叶殊这般说,那对未婚小夫妻也不好久劝,否则反惹得对方不欢喜,岂非不美?于是白凤瑶便询问了叶殊要何种铺面,待得知他想要的乃是前面带着个不大不小铺面,后面连着能主人的小院那类即可,当下笑道:“这有何难?两位前辈等凤瑶消息便是。”
叶殊将手中茶盏略举了举:“多谢了。”
白凤瑶也连忙举杯:“前辈言重。”
这事处理了,几人一番畅谈,对彼此印象都很是不错,吃用过后,那对未婚小夫妻先将叶殊与晏长澜送回白府,这才彼此含情,出去独处倾诉衷情。
叶殊也不理会这痴情男女,只与晏长澜回到屋中,于榻上手谈。
晏长澜棋风大开大合,叶殊细致缜密,到底还是叶殊胜了。
手谈过后,一个抚琴一个练剑,而后一个炼器一个打坐,再后来一个积蓄法力一个参悟真意,与往常没甚差别,却自有温情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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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白凤瑶前来拜访。
叶殊迎他进来,问道:“可是铺面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