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收的镜粉游离而上,触动顶部倒计时数字,数字跳动会加速或减缓,静静站立片刻便会有所?感应。
除非是极稀有的血脉能力,鉴钟才?会微微震响提醒,数字也会变幻为金色。
百年?来这样的异像仅出?现?过不到五次,大部分情况都是沉默结束,觉醒血脉的人需要自行下台说?明是否觉醒,觉醒的血脉能力又是什?么。
因?是仿制,鉴镜并没有鉴钟顶上那排数字,先?前弹出?镜粉一?样能吸收融解,镜面还会折射出?相同的光彩,镜粉向上的动态也和鉴钟使用时没什?么差别。
处处相似,也是大家对其寄于厚望的原因?。
而现?在,鉴钟内部化为混沌,镜粉依旧可以?融合,但需要以?掌心?热力促使汇入其间,停留时间长短不定。
听到需要以?掌相贴,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是拿血肉之?躯去碰触未知之?物,说?起来还是坏掉的东西,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谁负这个责
任?
本跃跃欲试想占点镜粉便宜的人,开始犹豫起来。
很快台上侍者打消了大家的顾虑。
他抬手点选了两?位站在台侧的平民小姐,小姐颤巍巍地登上台阶,在众人目光中站至前台。
得知会由这二位先?做演示,大家这才?安了心?。
“胡盼是主动要上去的。”张媛敏笑笑。
孟昕望着台上鉴镜,跟着点点头,“也是露脸的机会,不算坏。”
端看各人怎么想了,愿意冒风险的只有胡盼一?人,另一?位小姐消息不灵通,没提前打点便被指出?去,看起来怕得厉害。
“怎么不坏?你当谁会放别的心?思在她身?上吗?跟捉只给贵人试毒的狗有什?么区别。”
孟昕没接话,看到侍者托着装有镜粉的小盒递到胡盼面前,忍不住摸了摸指上那嵌在戒托里的那块玻璃。
真是浪费。
胡盼压下激动心?情,先?是向台下扫了一?眼,确保所?有人都瞧着自己,这才?提起左手指尖在盒中轻点了一?下。
镜粉像是有吸附力一?般,瞬间在指上沾了少?少?一?片。
在侍者的授意下,胡盼举起手指在灯下展示,银光闪闪看得台下不少?人点头,叹说?冯家大手笔。
接下来便把这点镜粉点在右手掌面,抹擦两?下指上便再无沾染,均匀地附在了右掌。
靠近鉴镜时,胡盼努力将步子?迈得优美些,又刻意拗出?身?材,好叫台下人看看自己长处。
“快点。”侍者小声催促。
胡盼不敢再拖,看着面前混沌镜面,轻轻将手掌贴了上去。
一?股吸力传来,胡盼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吓得侍者小退半步。
台下纷纷伸长脖颈,疑是出?了什?么意外,瞧出?好戏一?般去看镜前那个慌张得几乎站立不稳的女孩。
“我……我拔不下来了。”
胡盼本以?为这事没什?么风险,谁知道手掌一?贴上,竟像是粘住了一?样,若不是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早拼命挣扎起来。
“她,她怎么了!”
徐清茹坐在台下,早听了不少?贵族们
的担忧话语,在胡盼上台的时候就替她们怕得不行,现?在陡见异状,惊得一?把握住了身?边人的胳膊。
聂永墨根本料不到这个平民女孩竟敢碰触自己,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她竟还未知觉,怔怔盯着台上,手指越掐越紧。
“放手。”
聂永墨猛地抽回胳膊,厌烦地拿脚狠踹徐清茹小腿,“什?么身?份,动手动脚!”
徐清茹疼得闷哼一?声,赶紧将手缩回,又颤抖着去按住被重踢的位置,“对,对不起。我无心?的,对不起聂少?爷……”
“给我安静点。”
聂永墨狠瞪一?眼,徐清茹再不敢出?声。
腿上怕是青肿了,徐清茹有些坐立不安,又是懊恼刚刚下意识的举动,又是害怕继续留在这里会惹怒这个魔王。
于是尽量缩着身?子?靠向椅背,离他远点再远点。
她低垂着头,眼角噙着一?点泪水,看起来可怜得紧。
聂城不经意望向这边,目光落到这女孩松垂发辫上,忽地记起刚刚那点印象。
手包掉落她弯腰去拾,头发挂到椅背松散下来时……
飘散出?了一?点捉摸不到,又在记忆中极为熟悉的气味。
距离最近一?次有这种感触,还是从北一?街布店,那位替二夫人试过衣戴着面围的女孩身?上得来。
将手插入口?袋,滑润润的布料质地裹在指间。
与这头花的味道,也是一?模一?样。
是那个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舞会明天彻底结束,后天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