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这么厉害,两天没吃过?东西,依旧只是扔下饭菜就跑。
要是她不回来,情?况会怎样?
原花在这里无依无靠,和工友相处时间也不长,能过来送饭就算是人情?,指望专程留下人照顾也是不可能。
想通了?这点,孟昕气散了些,去接水扶了原花往嘴里喂。
原花也不是完全睡得不醒人世,迷迷糊糊尚有?知觉,水喂到嘴边慢慢吞咽下去,放下后又睡了一气,才?微微睁眼。
“你回了?。”她虚弱出声。
“怎么病的?石传没有来过吗?”
“被虫咬了,在田里。”
原花想伸手去指,手臂又抬不起来,孟昕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原花粗大的脚背惊住了。
创口泛白,有?些糜烂,其他地方伸手一按便陷下去,水肿得厉害。
“石传帮我弄药去了?,昨天应下的。可能难找吧,他们说这种虫很少有?见效的药,就是找到合适的,用了也不一定?能好。”
原花嘴唇泛白,一口气说了这些,累得喘起来。
“能吃下东西吗?先吃点。”
原花点头,孟昕便喂,吃了?小半碗下肚,石传就来了。
“这是什么药?”
“土方子,糊上包住肿
就能消。这是我能弄最好的了?。”
一个小纸包里头黄土一样的粉,照着虫咬烂出红肉的那处洒上,再拿布条缠紧,缠到水肿的腿凹陷下去才算好。
这样真能行?孟昕不太相信这个土办法。
不过?原花是信的,她昏沉沉睡了两天,以为自己要死了,石传带来了药,说是最好那应该就能救她。
布条缠得紧,疼了她也不喊,噙着泪直咬牙。
等原花撑不住又合了?眼,孟昕跟石传走到屋外。
“说实话,这虫太厉害,不一定?能救。”
石传没有吓她,以前也有?被这种虫咬过的人,还是男工。
用土法子撑了?五六天,腿烂了?人也没了,白瞎了买药的钱。
“我去找娇姐。”孟昕转身就走。
秦娇听了很是唏嘘,倒是带孟昕去药房找药,可是那里的药师说的话和石传的差不离。
石传找来的是好药,药房也只有这个,劝她听天命后又包了?一大包让带回去,好吃好喝伺候两天不要抱太多希望。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吗?”秦娇担心地问。
孟昕想想,“帮原花告个假吧。腿好了?再去上工,最好是不要补工了?,不然劳累了?怕又出问题。”
这个要求实在不值得什么,若是一般的小病休息了是要在月工量里这补足,但是这样毒虫,一般都默认无救,这会儿怕是名字都划了?,还提什么补足。
秦娇看?孟昕不肯放弃的样子,只能点头答应,又另要了?种驱虫蚊的药塞给孟昕,让她自己千万要注意,可不要惹上同样的麻烦。
孟昕回去时,附近宿舍住的男人都听到消息了,大猛倒是挺好心,过?来拍胸膛保证人要是没了?他们兄弟几个帮着抬出去。
谁要这种好心?孟昕把人赶出去了?。
原花烧得越发?厉害,绷带已浸满了伤处溢出的透明组织液,整条腿看着不仅没有消退,还更肿了。
孟昕先把房间清扫了一遍,又把除虫的药洒了?,等屋子里满是药草特殊的清香气味才停下。
床只有一张,原花本来睡在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撑
着自己挪进去了。
要不是没力气,估计她还能爬起来把睡过的地方收拾一下,至少要遮盖住那些被伤口弄脏的地方。
孟昕取了?另一张旧床单铺上,挤在原花身边躺下。
屋里没灯,关上门就黑暗一片,只有外头照田的光从门的缝隙落进来,照出飘浮灰尘。
孟昕想了一会儿,身体向下挪了点,将手放在原花肿胀的腿上。
不知道行不行。
第一回跟车下来,小超失了药力身体被日光晒出了层硬壳,动动都会龟裂。
当时躺在小超身旁做自我修复的时候,无意触碰到了他,体内残余力量被短暂激发?,那块的皮肤比别处好了不少。
回来后也没细想,忙着其他的事就彻底忘记了。
不是原花病重,也想不到这头。
这段时间纳物频繁,也算是锻炼出来了,使用修复能力时,并不会觉得被有被力量掏空的感?觉。
但持续时间还是不能太久,不到半分钟孟昕额上现汗,把手收了回来。
将贴住的地方想成自己的身体,确实能将力量传导过去。
至于有?没有效……
孟昕掀开?被子,借着缝隙一点光去检查。
原花身体依旧烫得厉害,但腿上的肿胀好像消减了一点,绷着皮肤的布条垂落下来,比起刚才?紧紧嵌入的状态松了不是一点半点。
没力气多看?,孟昕重新倒回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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