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极真宗徐长老的弟子。”
“极真宗徐长老的弟子?”范逸一愣,急忙问道:“是男弟子还是女弟子?”
那仆人答道:“是那个男弟子。”
范逸听了,随即心里一松。
不知为何,范逸想到不是那个圆脸的女弟子,心中忽然一松。
那仆人又补充说道:“是今天一大早,打扫花园的仆人发现的。”
范逸问清了花园所在,便向那里走去。
花园里已经有人在四周警戒,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范逸向里面望了望,见钱长老在内,便看守表明了身份,看守打量了范逸一眼,便放他进入。
沿着石路,穿过花丛,跨过小桥,范逸看见钱长老、徐长老、九阳道人和顾顺,还有几个顾家人正坐在一张石桌旁,小声商议着什么。
他们的三丈处,地上盖着一张白布,白布下面显然就是那个徐长老弟子的尸身。
范逸走到钱长老身后,默默站着,不言不语。
徐长老一脸铁青之色,道:“顾公子,我的爱徒欧阳威不明不白的死在你们顾家的花园里,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此时的顾顺一脸苍白之色,满头大汗,陪笑道:“是是是,小侄一定会给徐长老一个交代,让欧阳道友昭雪。”
他扭头对一个下人说道:“传我命令,立即封锁顾家,启动护宅大阵,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一律不得出去,否则严惩不贷。还有,立即调查昨晚到今天早晨,有谁离开顾家了!速速向我回报!”
那个下人听完,应了一声,急匆匆的出园去了。
范逸一阵无奈,这倒好,本来是来做客的,结果被成了被监禁的犯人。
听了顾顺的话,徐长老点了点头,道:“顾公子,你打算如何追查凶手?”
顾顺略一沉思,道:“既然死者是徐长老的爱徒欧阳威,那么我想以下的人都有嫌疑。第一,与欧阳道友有过节之人,但功法要强于他;第二,与贵派有过节之人。”
钱长老听了,冷哼一声,道:“与极真宗有过节之人?那不就是说我们师徒三人吗?嘿嘿,顾公子,
你推理的好啊。”
顾顺淡淡的说道:“钱长老莫怪,我只是按照一般常理来推断。”
钱长老冷笑数声,道:“其实还有一类人,也值得怀疑。”
顾顺好奇的问道:“敢问钱长老,是哪一类人?”
钱长老冷冷的说道:“就是想要嫁祸给我们朝道门的人。他们故意杀死欧阳道友,然后按照常理推断,把所有的嫌疑都集中到我们朝道门身上。若我们朝道门与极真宗发生冲突,他们坐收渔人之利。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顾道友。”
顾顺听了一愣,没想到钱长老竟然这么说,这种说法明显就是在说顾家。若站在徐长老的立场来分析,钱长老的说法也并无不可。
范逸在一旁接嘴道:“还有第四种可能,就是有人自导自演,然后嫁祸给我们朝道门,让我们与顾家产生矛盾。我们朝道门来访,本来是结交顾家,表达友好之意,如此一来,两家就会心生间隙,成为陌路之人了。这恰恰中了某些人的奸计!”
钱长老和顾顺听了一愣,随即点头称是,九阳道人则一脸古怪之色,想笑又不敢笑。而徐长老则一脸铁青之色,狠狠的愣了范逸一眼。
范逸视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