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滕家所有人都碎尸万段,都不能解我心中之恨!”
“以前是圣女没有找到,杀了你们于事无补,方才勉强留下你们一条性命,让你们苟且偷生。你以为这个屋子里,还有谁会待见你们?我呸!”
龙相会痛失兄长,眼见无法用武力报仇,心中气恨不过,破口大骂!
奈何,龙家家风醇厚,他连骂人都不太会,哆嗦着手指,恨恨地指向滕家两兄弟,着急地看向四方求助,“这等害群之马,早死早好!”
茅朝阳见着实他力有不逮,淡定地开口嘲讽道“滕家重男轻女,家风不济,嫁出去的女儿,真就是泼出去的水,恨不得推出门去,从姻亲家中加倍讨回好处来。”
“这等人家,别说是落难之时,就是烈火烹油之际,也不该跟他们联姻。只可怜了他们的姻亲,这些年,不知受了他们多少算计,埋下了多少祸根。”
“别人家的妻子女儿,死了都会可惜,滕家的女子死了,真是早死早超生。下辈子但凡有点福气,都要避开滕家家门才是。”
“不对,以滕家的所作所为,一个灭门是跑不掉的。幸亏如此,不会再祸害了其他人。”
“闭嘴!”一直沉默不语的滕盛放,阴沉地开口说道“今日是我不识相,担忧伪圣女之事对天胜境有害,胡乱开口,我不该要让秋家给我们一个交代。”
他这话说的真是诛心,他要的交代,和秋卓越要的交代岂可同日而语?
一个是对权宜之计的伪圣女的担忧,另一个是对圣女秋依依的见死不救,对天胜境三十五岁以上女子的无辜枉死问罪,二者岂可相提并论?
滕盛放也不是傻瓜,他很明白他说话的对象都是老狐狸,自然也不会妄想只一句他们就被他带偏了路。
他看也不看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当初是我年轻气盛,一念之差,导致了今日种种。覆水难收,后悔无用,我甘愿认罚赎罪。”
“此事乃我一人所为。真要说起来,当日赞同我的人,也难辞其咎。只是他们早已逝去,留下我一人承担责任,我也只好认了。谁让我的命最长,捱得最久呢!”
他这是有意无意,将在座的其他人的罪责撇了开去。
“滕家其他人并无过错,俱是无辜,不该受到牵连。还请网开一面,让他们继续为天胜境效命!哪怕是让他们去对付灵兽,去矿山挖矿,也比被我牵连,枉死来得有价值。”
“尔等若是不肯放过滕家小辈,那么当初其他不相信预言的祭祀堂先长老,和各堂先堂主的小辈们,也该当受到牵连,该当受罚!”
他的眼睛看向秋卓越,“秋堂主既然执掌了戒律堂,自当秉公执法,不偏不倚才是。”
秋卓越被滕盛放当众挑衅,淡定地笑了起来。
他根本没有理会滕家两人,他对着被拍打在地上,终于回过神来的三人,轻声问道“我给你们三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说你们为何要对我动手吧?”
祭祀堂长老蓝笔照低声呻吟出声,他勉强翻了半个身,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他转头看向比他更狼狈的哥哥蓝笔清,痛悔不堪地说道“是我连累了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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