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琴接连说了三遍,才终于把叶夫人从自艾自怜中叫了出来,她一停住哭声,立即便听见的皮鞭的声响,她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我的儿!”
叶夫人不顾上穿上鞋子便从罗汉床上跳下地来,不管不顾地踏过满地的瓷片碎末,冲到门口,一眼看见安怀德背上满是血淋淋的伤口,她哀叫一声一把抱住安怀德,痛声叫道“我的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她叫完这一声,急痛攻心,眼前一黑,晕倒在安怀德的背上。
安怀德赶紧放下皮鞭,转身抱住叶夫人,急声叫道,“赶快去御医,赶紧去禀报祖母。”
芳华园中忽然就兵荒马乱起来,安怀德不顾自己的伤势,把叶夫人抱进了寝房,情急之下,伸手掐住了叶夫人的人中。
片刻之后,叶夫人清醒了过来,见着安怀德着急地跪在床边,泪如雨下地哭道“我的儿,我的儿。”
安怀德心如刀割,沉声说道“儿子忤逆不孝,让母亲伤痛至此,甘愿受罚。”
叶夫人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罢了,她的心思无人能懂,世上除了那一人,再无他人能够明白她。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地沉入了黑暗之中,彻底地昏死了过去。
安馨跟着秋敏学去了晴朗居,老夫人听完了秋敏学绘声绘色的讲述,老怀大畅。
连声称赞安馨道“好,不愧是安家人,你祖父听见了这个消息,只怕会忍不住上门去探望庆国公。”
“他家小辈也太不成器了,挑起这等事端,就是招祸上门。馨姐儿给了他们这个教训,正好让庆国公好生整顿门风,好生规整后辈,免得遗祸家门。”
“至于勇毅侯府,”樊夫人伸手轻轻拍了拍安馨放在长几上的手,慈爱地说道“你别担心,先不说孙彬的手臂有没有被废掉,只说你抵挡了他一百一十一招,方才动手,他娘亲老子就不敢上门来说话。”
“谁家的儿郎这般没本事,还敢厚颜无耻地嚷嚷出去,那就是自断子孙的前程。咱们申国以武立国,皇上誓要收服往昔失地,勇毅侯府的武功如此不济,怎堪被皇上重用?”
“他们只要敢找上门来,你祖父朝堂上自有说法,你别怕。”
安馨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也明白她闯了祸,或许还留下了祸根,可是真要她趁机杀了孙彬,她真下不去手。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让他的右手再也拿不起剑,拉不开弓,让她的胸口不再因他而疼痛。
谁让她来自那个文明社会,公平法制的观念念念不忘,始终过不了依仗武力,就可以草菅人命的关口。
她毕竟不是‘她’,真要孙彬以后再对她不利,危及性命,才能下得去手真杀了他。
还没等樊夫人多说,叶夫人院里的知画就过来禀报二少爷被夫人责罚,受了鞭伤,叶夫人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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