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错。”林姑姑当即答应道“我不该用安馨威胁飞云门。是我糊涂了,求药就求药,旁的无关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婢女该去想去做的。”
“是我激怒了周管事,让简单的求药变得复杂起来。都是我错,皇上的五十大板都是轻的。”
“我知道我错了,诚心诚意背着荆条,一路走过来认错,只愿周管事不要冲动,盛京城的百姓是无辜的。”
“我绝不能让我的愚蠢无知,让周管事冲冠一怒,连累他们丢掉了性命。”
她这话听上去,处处低头认错,其实把周管事放在了火上烤。
不等安国公提醒她,林姑姑转过头去。
“林姑姑,”安国公沉声开口,没等他往下说,背对着安国公的林姑姑,右手藏在左肋下,对准安国公发射出两枚暗器。
一枚滴溜溜的圆珠子直取安国公胸前大穴,一枚牛毛细针直射安国公裸露的颈项。
安国公根本没料到林姑姑会偷袭他,猝不及防之下,安国公来不及多做反应,直接被林姑姑点住穴道,牛毛细针射中他颈项的左侧,安国公身体向后倾倒,‘碰’一声重响倒在了地上。
林姑姑倏然回头,惊声尖叫起来“安国公晕倒了?安国公染上时疫了!”
安国公的亲随冲了上来,有随从高声喝道“胡说八道!若有时疫,封禁平安侯府的禁军都该染上了。连明王,皇上甚者是林姑姑都该比国公爷先染上!”
那人一眼瞧见安国公脖子上的牛毛细针,凶狠地抬头怒视林姑姑,当机立断道,“送国公爷回府,林姑姑好自为之。”
此地就安国公和林姑姑两人,安国公刚刚倒地不起,林姑姑偷袭了国公爷,还张口就来安国公染了时疫,其心可诛!
等安国公的人走了,林姑姑忍着疼痛,缓慢地站起身来,对着还没退走的禁军吩咐道“抬顶轿子来,送我回宫。”
她懒怠做戏了。
盛暄帝就是要对付安国公又如何?她让安国公跟福王一起中了毒,飞云门救下了安国公,还能不救福王吗?飞云门胆敢不救福王,皇上就能名正言顺灭了安国公府。
周怀安朕敢让盛京城的人给安家陪葬吗?她谅周怀安没那个胆子!换做是她,她才不会为了一个旁人,送上自己的性命。
比狠谁不会呀?
申国就是皇上的天下,她的主子就是要做一回昏君又如何?
她就不信了,飞云门还能是铁板一块,人人都会护着安馨?
就算飞云门有志一同,还有另外两个神仙门派呢?大是大非面前,飞云门未必敢触犯众怒。
安馨一个先天下九境的弟子,还能让飞云门非要护着她不成?
林姑姑施施然坐着软轿回宫去了,半个时辰之后,勇毅侯带着禁军去安家封府。随即,安国公府也染上了时疫的消息传遍了盛京城。
一时间,人人自危。
安国公今日可是当街从街上走过,安国公不会把时疫传染给大家吧?
见过安国公的人更是恐慌,安国公看上去比大家都要强健些,怎么忽然之间,说染上时疫就染上了?安国公府会不会像平安侯府一样,一夜之间人都死光了?
盛京城还能不能住了?
惊恐在迅速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