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悦一心三用,一边飞一边投射小圆球,一边还有空闲给安馨写信,写完后,掏出驯鹰,绑好密信,用力扔了出去。
驯鹰振翅高飞,向南向西飞去。
童悦早就打定了主意,但凡安馨和南宫翎往回赶,她就要在半路上截住他们,有这两个帮手在,她不仅要胜过了丁冰玉,还要让天胜境的谋算彻底破灭。
把灵兽引出暗黑森林祸害世间,也亏得天胜境能够想的出来。他们两派远天远地地赶来了,可不是为了替天胜境背黑锅的。
童悦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天胜境定然会以意外为借口,不但要吸引灵兽偷袭他们,还要让天鹰宗和飞云门背上袖手旁观,让灵兽为祸世间的恶名。
事后,他们两派损失惨重,不得不在申国四处灭兽,忍受世人的骂名。天胜境保持了实力,偏生还能假扮无辜。
她都能想到秋卓尔定然会振振有词,‘你们两派不肯借人借‘飞船’,天胜境一力担当抵御灵兽,果然是一报还一报,让你们成了罪人。’
她绝不会让秋卓尔有机会,把这话扔到她的脸上来。
秋敏学在密道旁等待了一个时辰,终于接到了娄锐和秋敏思的密信,他拆开密信看了,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成了。
娄堂主和大哥终于传信约好了彼此衔接的地方,能够把意外造成的失误弥补上了。
他没有再耽搁,返身转回密道,回去报信去了。由头至尾,他都没有发现天胜境最新的计划又出了问题。
距离秋敏思从天胜境离开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天胜境中的情势越来越危急。
福王在暗药堂的客院中,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喊杀声,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扶着廊院的柱子,脚步踉跄地坐到了游廊扶手下狭窄的座位上,一边毫无形状地趴伏在扶手上,一边无奈地抽着气,等着腿上的酸麻胀痛退去。
不知不觉中,他的双脚都站僵了。
一等又酸又麻的感觉褪去,福王就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院门口。他饿了,也没力气了,可他不敢出了院子去找吃的。
他怕离开了这里,以他低微的武功,他死在了外面都没人会知道。
福王伸手捂住‘咕咕’作响的肚子,无数次地痛恨以前怎么没有好生习武?他怎么没留在盛京城安生做个混吃等死的王爷?
盛京城的明争暗斗再厉害,也没这里神仙打仗更让人害怕。
正当他的肚子又一次‘咕咕’响起来的时候,福王听见了脚步声。
他‘嗖’地一下坐直了身体,等确认来人还不少的时候,他站起了身来,站到了正房的门口,施施然地背起了双手。
终于有人来管他了,说不定就是给他送吃食,带他去安全地方的人,他好歹是个王爷,天胜景怎么也要护住他的性命了。
福王注定要失望了,来人是宋承平的亲卫,抬着担架送宋承平回来了。
福王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担架上的宋承平,连同宋承平的六个亲卫,浑身上下都是血污,初秋炎热的天气里,七个人散发出强烈的血腥味道,直接把他给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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