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惊讶,他也知晓他逃不掉了。
他武功低微,龚闻带着他逃走,只能是死路一条。他伸手拂开龚闻握住他的左手,干净利落地说道“你逃!”
麦青辉和宋耀庭已经忍痛拖着右腿向门边掠去。事不可为。龚闻再三提醒,再不走命都保不住。等躲开了箭支的袭杀,说不定还能有其他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龚闻再度伸出左手握住薛荣祥的右臂,他飞身跃上窗台,右脚在窗台上一踏,左手扬起,把手中握住的薛荣祥抛了出去。
薛荣祥在空中惊叫出声“为什么?”
龚闻傻了不成?
要跳楼逃生,至少要先用长鞭,卷住下方楼层的窗棂,稍微借点力,也好多有点活命的机会。他身上没有长鞭,他相信龚闻定然是有的。
龚闻无语了。
什么为什么?生死关头问这个?先前也是薛荣祥主动提议要留下来,这薛荣祥是装傻,还是真是个傻子?!
龚闻右脚发力,跟着薛荣祥飞身扑向窗外,薛荣祥伸手指向龚闻“你”
电光火石间,龚闻从储物袋中刷出‘直升机’,左手拉住‘直升机’下方的挂篮,右手从储物袋中刷出一把长鞭,间不容发地卷住薛荣祥的腰间。
薛荣祥再也没有想到,龚闻要用如此惊险的办法脱险,他伸手紧紧地握住龚闻卷住他的长鞭,担心地看着‘直升机’转动的机翼,生怕势如破竹向下击落的箭支会击中他们。
龚闻松开了手中的长鞭,让薛荣祥仰面朝天落下。
不过是两层楼两丈高的距离,还不足以要了薛荣祥的性命。麦青辉和宋耀庭的心思已经显露无疑,就这个薛荣翔的面目,龚闻还不曾看明白。
下坠中的薛荣祥,耳边听着皮秋阳暴起的大喝声“议事楼西南角,顶住了!”
他看见黑暗的天空中,忽然出现极其浅淡的白色阵法虚影,距离锋利的箭尖最多还有三尺
他猛地转头看向二楼敞开的窗户,房中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安掌门已经逃走为什么会没有人示警?飞云门为何不能让箭枝击中议事楼,非要做无谓的抵御?
麦青辉和宋耀庭若是运气好,说不定正好能遇上安掌门?
他转念之间,不假思索地张口提醒龚闻道“二楼没人。”
龚闻激射出一枚暗器,击中薛荣祥的哑穴,定住他的身形,让他僵直着落下去。二楼原本就没有安馨,薛荣祥胡乱大叫是在动摇军心,还是在提醒麦青辉和宋耀庭?
如果是后者,其心可诛。
薛荣祥被龚闻点住穴道,自知不妙!他坏了龚闻的大事吗?今晚这事儿处处都是蹊跷,他自问并没有露出破绽,龚闻会要了他的命吗?
他眼睁睁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箭支继续往下落,雪亮的箭尖刺中骤然明亮起来的护营大阵,尖锐的箭尖恰好刺中纵横交织的节点上。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无比锐利的箭尖,在那个细小的节点上,好似突然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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