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卫坦然受了福王一礼,伸手抚摸着身上的蟒袍,裂开嘴笑了“王爷,俺是孤儿,王爷待俺们好,俺们甘愿为王爷拼命!”
说罢,屋子里的亲卫齐刷刷退后一步,无声地对着福王行了一个礼,转身冲出门去。
马蹄声在门外骤然响起,只听那个孤儿出身的亲卫,用跟福王极为相似的声音,嚣张地狂叫起来“霍迪国蛮子,你们瞎了眼了!”
“本王没有下令杀了益王!定然是卫国贼子杀人嫁祸,想要霍迪国两面对敌!申国跟卫国不共戴天!你们愚不可及偷袭本王,是想要被灭国吗?!”
“霍迪国想要灭国,尽管来杀本王!”
“众将士听令,随本王一起杀光霍迪国的蛮子,再杀向天京城,把我们的天京城夺回来。”
“杀!杀!!杀!!!”
张狂的喊杀声越来越远,更远的地方有人暴喝道“杀了福王,为益王报仇!杀!杀!!杀!!!”
喊杀声响成了一片。
福王的背脊上冒起了冷汗,浑身僵直无法动弹,他听出来了,外面的喊杀声中敌人比自己人多。他的亲卫明明白白把厉害关键叫喊出来了,霍迪国的人也没退!
没有退路。
钱卫东替福王穿好衣裳,伸手握住福王的臂膀,慎重地叮嘱的“王爷冲出去之后,只管当外面的敌人是野兽,咱们比试看谁杀得多。我们一路向西冲出去,去找安怀信,去搬救兵,让他给咱们评评谁胜谁负!”
福王的眼中暴起灼亮的希望,他可以去搬救兵,安怀信手中有两万兵马,总比随明治手中的一万人强!
他反手握紧钱卫东的手臂“走,去找安怀信搬救兵!”
福王领头当先而行,抢在钱卫东的前面翻窗出了屋子,接过亲卫递上来的长剑,飞身上马,“向西,去找安怀信!”
他话音未落,有暗箭向他射来,幸亏福王今非昔比,千钧一发之际“啪”一声,挥手用剑鞘格挡开暗箭,使出千金坠让身体在马背上猛地坐稳了。
“夺”一声重响,暗箭击中他身后的窗框,箭尾的嗡鸣声,刺激福王“唰”一声抽出长剑,他两腿用力驱使坐骑向前冲,向着飞骑直冲过来的霍迪国兵将高喊道“杀!”
“杀!”钱卫东带着十几个亲卫,护在福王身旁,指引着福王向着西边冲去。
兵营中杀声震天,四处都是穿着土黄色军服的霍迪国骑兵,他们大呼小叫纵马乱窜,肆意挥刀杀人,手起刀落收割人命极其凶残。
随明治的麾下的一万人,只有一半是骑兵,加上福王和护国公带来的三千骑兵,人数上差距太大,仓促间根本无法抵挡霍迪国骑兵的偷袭。
最惨的是五千来不及整军的步兵,对上擅长骑兵的霍迪队冲营,除了被反复绞杀,以个人之力抵抗之外,没有其他的反抗招数。
将领们的命令,对他们毫无作用,往往命令扛下,手下人都已经死光了。
远远地有护国公随志坚苍凉的声音响起来“为国尽忠的时候到了!申国只有战死的战士,没有逃跑的逃兵!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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