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响,伪先天的左肩和他身后高大的申国士兵左下腹,几乎同时被兵器刺入。与此同时,刺向伪先天后腰的锋利的剑尖,轻易地穿透伪先天的身体。
握紧长剑的那支手臂缓慢却镇定地向上伸展,精确地穿过伪先天身上的铠甲缝隙,一举洞穿伪先天的身体,然后那只握剑的手臂张开手掌,颓然无力地下落
这个时候,那个伪先天感受到右手的长剑下长枪已经失力,眼见身后早已满身是血的高大士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以为是高大的士兵不敢相信他能在以一敌三中游刃有余,他对着高大的士兵狞笑道“蜉蝣撼树。”
那个高大的士兵没有理会伪先天的嘲讽,对伪先天回手挥动袭向他脑袋的长弓视而不见,他无力反抗了,他的目光落在穿透伪先天腹部的长剑剑尖上,欢喜地咧开嘴笑了“将军,属下买的毒药终于用上了。”
他的目光向下落,落到地上穿着铠甲,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中年将领身上,满是敬佩地许愿道“属下愿追随将军,下一世还做将军的护卫。”
“砰”一声闷响,伪先天左手往回挥动的长弓,击中高大士兵的头盔,高大士兵侧身向左轰然倒地,有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头盔中迅速流淌出来,留过他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将军的方向,带着一丝满足的释然,追随先行一步的将军去了。
那个扔出匕首的年轻士兵,目睹眼前的一切,他一边血沫四溅地咳嗽,一边对着伪先天哈哈大笑起来“井底之蛙。”
“好叫你个蛮子知晓,杀死你的乃是护国公府的家将,九泉之下遇上了,爷爷们还要再联手杀你,杀得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要到这个时候,那个伪先天才察觉到胸腹之间有麻木的钝痛。他低下头,诧异地看见肚腹上透体而出的血色剑尖,后知后觉的发现浑身的内力正在消散,左手的弓和右手的瞬间变得异乎寻常的沉重,他仿佛无法握住了。
有毒!
他松开左手,让手中的长弓“当”一声落地,反手向后想要从后背抽出刺进身体的长剑。
没等伪先天把后背上的长剑拔出来,在伪先天的右前方,那个被削断左手手掌手指,不得不放弃长枪向后仰倒的士兵,早已忍痛伸出右手,从身旁的尸体上抽出一只长箭,也当成是暗器,用力向着伪先天扔了过去。
这是他力所能及能拿到的武器,也是他临死前最后一击。他很明白,在伪先天被毒杀之前,一定会杀了他们这些偷袭的人,剩下的两人都不会有活路。
他扔出箭支的速度不算快,力度也不算大,他以为以伪先天的武功,稍微一侧头便能逃过他的最后一击
伪先天确实如他所料地侧了头,可伪先天侧头的动作异常的迟缓,慢到不可思议的转头动作中,恰好露出了头盔和身上铠甲之间的一丝空隙,而他扔出的箭支,恰好射进了那一丝缝隙中。
太巧了,连老天都在帮他们。
脖子中箭,伪先天反手向后的左手顿住了,他面无表情却极其小心地转动身体,缓慢地抬起右手,把手中长剑的剑尖,对准正看着他脖子上长箭傻笑的申国士兵,用力飞射过去。
他的准头不错,力道也足,对面的申国士兵也无力避让,伪先天的长剑准确地刺中申国士兵的心脏,那个申国士兵浑身颤抖起来,嘴角留出殷红的鲜血,脸上挂着嘲弄的微笑,心满意足的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