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白送死,帮不上安仙尊,更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助益。
蒲千喜干脆退回到安馨飞起的位置,捏紧手中的两块阵牌,淡定地盘腿坐下。
罢了,生死有命。
安仙尊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呼喊求救,显然是不想惊动旁人,要独自面对这一劫。她诸事不明,至少不能帮倒忙。
她等着安仙尊的号令便是。
蒲千喜目不转睛地看着护山大阵中的‘大瘤子’,想要看出其中的状况究竟如何?奈何她目力所至,能看见的只有血色和黑色光芒不规则的交缠闪烁,从上面散发出来的威压越来越强,始终无法冲其中找到相助安馨的端倪。
祁贤目睹安馨飞进的大血球中,不疾不徐的从大树上往下落,他记住大树之间交错的枝干,重新重新落回到天涯峰的主路上。
这才不慌不忙的从储物袋中刷出飞信,对着飞信下令道“安仙尊在天涯峰大山门大阵前遇袭,速来救援!”
他放飞六封飞信,又刷出纸和笔,站着写完两封密信,再分别刷出两只驯鹰,把密信绑在驯鹰脚下的小竹筒中,扬手放飞驯鹰。
他看着驯鹰高飞,迅速飞出护山大阵,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两手左右掸了掸衣袖,不快不慢的放重脚步,走到蒲千喜的身旁盘腿坐下。
蒲千喜转头看了眼异常镇定的祁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祁贤传音入密道“传信让‘飞船’来无助于安仙尊脱困,万一人多手脚多,倒要误了安仙尊的脱困。”
祁贤缓缓地叹息“我明白。此番变故太过要紧,天鹰宗不能藏着掖着。”
“要死大家也要一起死个明白。”
蒲千喜默了默,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对祁贤传音入密道“外面的阵法,祁阁主可曾见过?”
“不曾。”祁贤的神情中,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以你的阵法修为和见识,有何猜测?”
蒲千喜坦率地笃定道“十有是暗黑森林。”
“血祭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幸亏安仙尊抢先把最中央的正眼击溃,没让阵法发挥最大的威力,否则”
蒲千喜顿了顿,紧盯着又往阵法内深入少许的‘大瘤子’,沉声对着祁贤问道“我们派去追击杀害驯兽堂长老和弟子的人手有多少?”
祁贤疲惫地抬起左手,用力揉脸上深刻的皱纹,“人手不够。”
他太累了,累到坐在这里都恨不得睡过去,同为先天四境的修为,此刻连蒲千喜的状态都赶不上。
祁贤嘶哑地回答道“他们那一群人,最多也就三百人,杯水车薪我已经给他们传信,说不定能赶回来做个见证。”
“至少给天鹰宗留下点种子。”
“我也给白鼎盛传了信,他若是能够带着六千人及时回援,我们还有希望”
“白鼎盛不会回来了。”蒲千喜站起身来,扫视身后熟悉的长长的石梯,“假冒他的人都来了,他要回来早该回来了。”
“我有个主意,借用这阶梯布下长蛇阵,层层封堵‘大瘤子’。祁阁主再给‘飞船’传信吧,让他们把能用的人都载过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奋力一搏。”
祁贤放下左手,努力振奋精神。
他勉力起身来,对着蒲千喜低声道“好,我这就传信。”
“最后一战,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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