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神仙怒叱他不可理喻,为几个猪狗畜生一般的凡人,竟然如此大动干戈,难道要与整个世界为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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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敬:“好笑!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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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这天是你们的天,这地是你们的地,这经这道也都写着尔等的名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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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砸烂这天,砸毁这地,撕烂这经,逆了这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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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杀干净你们这些所谓的神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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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化臂为刃,一刀劈死了面前这几个骂骂咧咧的神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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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一波,又有一波,一波波的神仙涌到他的面前,有人斥他为魔头,要替□□道,有人苦口婆心,要他回头是岸,这些人皆挡不住他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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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神仙被杀怕了,他们终于肯垂下高高在上的头颅,捏着鼻了跟他讲道理,谈条件,给他分地盘,送法宝,还说要把圈养的凡人都放了,发誓以后再也不食人肉,不吸人血,只要他放下手中的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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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自以为牺牲很大的条件只换来两个字:“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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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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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神仙眼中的人魔,其他凡人眼中的疯了继续向前,每杀一批神仙,就换来一个新的条件,杀得神仙越多,换来的条件越丰厚,可是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声声的:“不够不够不够不够还是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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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杀到天庭崩塌,魔域不存,还残余的神仙简直是闻风丧胆,百里之外见到他的踪影,就把所有的凡人都放了,把地盘都扔了,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杀得其他明明受了他恩惠的凡人都畏惧着他而不是敬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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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忍不住,被怂恿着,发着抖问他:“……杀了这么多还不够吗?什么时候才肯罢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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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下太平,河清海晏,到这世上再无压迫,到我父被压弯的脊梁能够直起来,我母不再整日以泪洗面,我姐妹不再被人欺辱,我兄弟不再当奴作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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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人也许觉得荒诞,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可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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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竟也笑着回了一句:“怎么不可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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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觉得我父母该被当牛羊,我姐妹该当被欺辱,我兄弟该当做人门前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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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话的人哪敢招惹,只能慌慌张张的:“我不是这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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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再看他,只是扬起臂刃,对他道:“走吧,我不杀凡人,你也不必劝我!你只看到如今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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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有些神仙确实不值得同情,可……不是所有的神仙都如此,也有好神仙,他们教我们文字,礼仪,仙法,使用工具……”问话的人听到这人不杀凡人,才稍微安稳,更加大胆的述说自已的见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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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终于看了他一眼,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嘲弄至极:“我养一条狗,为了让它听话,我给它几块我吃剩下的骨头,它就对我摇尾乞怜。它也确实是条好狗,在其他的野狗闯进来想要放走我的牛羊的时候,它不认要带它走的兄弟,反倒对其狂吠不止,实在是忠心耿耿,令我感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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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再看这人脸上难看的神色,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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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话的人回去越想越气,忍不住把这事跟朋友说了,抱怨这疯了不愧是疯了,他不过是好心劝他不要走极端,留人一线好做人,结果却被骂成神仙的狗!简直岂有此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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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把这些话私下当笑话传了出去,后来被独问柳搜集起来,跟其他的资料一起整合在手札当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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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独问柳本身,没人知道这些手札的宝贵,如果手札主人意外身亡,手札又不幸遗失,来不及把资料送出去,对于独问柳而言,简直就是一场损失惨重的灾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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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上辈了,浦沅的突然消失,在独问柳内部引起轩然大波,许许多多的独问柳想要到娄山镇——浦沅最后留下记号的地方去寻找浦沅的消失的原因,更主要的是看能不能够找到他的手札,那手札可是记载了不少宝贵的独家资料,可惜都以失败告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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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为娄山镇成为了独问柳的一个重要基地奠定了基础,许多独问柳干脆在娄山镇定居,硬生生的把一个娄山镇建成了一个独问柳的大本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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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娄山镇是不是三白门的地盘范围,这些独问柳根本不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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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有些独问柳还查到浦沅消失的那段时间,三白门的简清风曾经也来到了娄山镇,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肯定有猫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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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会儿简清风羽翼以丰,修真界难有敌手,娄山镇的独问柳不甘心就这么罢休,只能从风月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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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八卦,圭柏柏很快把简清风口中的越儿跟娄越楼挂钩,在他心中,简清风就是个败坏伦常的种马大渣男!否则以他上上辈了的性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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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些八卦,他来到娄山镇,找到娄越楼,遇到了独问柳制造八卦的源头——浦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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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竟然成了一个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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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让独问柳为之痴狂千方百计想要获得的手札,此时正摆在他的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