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没人敢盗!”霍立钊自信地回道。
被他这话一噎,魏秀儿弱弱申诉,“可是,这样子抱我回去,我、我会被村里人骂死!”
“这么晚了,谁还出来闲逛?”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霍立钊垂头,盯着她白脸认真回答:“我现在相信,身体真的大好了!”
要不是刚刚是他亲手救地人,他都以为她刚刚是在装死!
“……”魏秀儿再度被噎,感觉她现在特别心虚,伸个手晃晃,“能不能让我坐在自行车上,推我回?”
她这种情况,无法坐稳,骑车也太颠簸她又不了,只能手动推。
再说,要是霍立钊的自行车真不见了,她还能不赔吗?
这可是大拿拿的钱和工业票,偏偏她身上都凑不出来!
“行,最大!”
霍立钊没脾气了,抱着她回到原地,将她放在石礅上,确定她坐稳了,他才去推起自行车走到她面前,架好自行车,抱着她坐在后座上,“扶稳我手臂!”
“嗯嗯…”
俩人回到桥背生产大队时,时间已经八点半过了。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霍立钊推了快小半个钟,就怕哪里坑坑洼洼颠簸到小妻子。
至于因她心疾有病,他就要跟她离婚、
嗤、结婚是开玩笑吗?!
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霍立钊从来没这么想过,更不会如此做。
在他心里,魏秀儿已经跟他领证了,她就是他的小妻子,除非她行为有错,否则他干不出因为她身体有病,就要休妻的做法。
另一边
魏秀儿偷偷打量沉默中的霍立钊,见他剑眉轻蹙、
她抿着唇皮不敢搭话,再加上她体能被心疾发作耗尽,人有些恹恹地昏昏欲睡。
而且,就算身上有他的短袖工衣披着,还是让她觉得寒冷——
她从一开始忐忑,勉强支撑二十分钟路程后,人就开始恍惚,渐渐的,她抓着他手臂的力道,蓦地松散手指,她身子也向后昂、
正余光密切关注着她情况的霍立钊,第一时间发展她困顿状态,顿停脚步,在她后昂身子时,及时后退一步挺进胸膛,长臂一捞,她小脑袋就稳稳窝在他心胸前!
“……”抬头看了眼月色,又低头看着因为他体内火气的温度,而不自沉蹭他胸膛的小妻子……
走过这条石渡桥,桥背生产大队就在眼前了。
正当他抱起小妻子,要舍弃自行车时、
前方,倏地晃过一道电筒光线!
霍立钊戒备地一手环住小妻子腰肢,一手把控着自行车头,冷静的静候谁来——
两分钟后,脚步声近前,是魏国庆!
魏国庆在发现桥上有人时,就已经从家门跑过来,一靠近,看清楚正是霍立钊和他家幺妹!
“怎么、”这么晚才回……
魏国庆脸色不好的走上前,手电筒扫向妹子,这才发现,他以为幺妹跟妹夫‘依依不舍’,根本就是个错误猜测!
只见他家幺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倚在霍立钊脑前,他哆嗦了手电筒,脸色大变的朝霍立钊沉声质问:
“秀儿她怎么了?”
若不是幺妹被霍立钊抱着,他都想动手了!
“秀儿她刚刚在江南桥边,发病了!”
一句话,将魏国庆心口所有怒气,都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