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霍立钊嫌弃地抬了抬桌上这一小碟油炸花生米,恶劣毒舌:
“周少,这就是的好酒、好菜?”
“嘿哈,钊哥儿,这是最后存货了,等明天、明天我一定去买好酒好菜回老宅,咱再正经喝一顿?正好叫上弟妹……”
好不容易休假,遇上都是老宅破事,周劭军心口也憋屈。
“别说废话,说老毛三!”
霍立钊一口就闷了杯里白酒,这才抓了几颗花生米丢进嘴里。
“说来,钊哥儿,娶了弟妹,是不是一直在走运?”
“嗯?”
霍立钊睁了眼皮,睃了他一眼——
刹时,令周劭军浑身僵痛大汗,“这事,真的与弟妹有关。”
“说重点.”
“之前送弟妹回家,在江南桥上不是遇上一伙路匪吗?这事,是不是与弟妹有关?”
“嗯哼。”
“皮二根会落马,就是从这事牵连出来的。而老毛三,之前就是受到皮二根威胁。”
周劭军见妻弟沉稳聆听,跟个上级似的,边喝边听边丢花生米,他黑脸越发郁结,旋即闷了口酒后,继续道:
“收监毛老三后,他事后怕极再被报复追杀,问啥答啥。一开口就说了,他之前会主动找当中介,就是皮二根指使的。
皮二根不知打哪知道,上头要建福利房,财政办又处于无米状况想招商引资,便做了个局、”
这局,勾的人正是霍、周两家。
只要这局做成,霍、周两家肯定是要落马,站他们身边这边的嫡系人员,个个别想好,能停职查办都是个好结果了。
“正巧,机械厂也出事了!挤在一时,真太巧了!”
事出有因必有果!
“呵、就凭皮二根一个人,他凭什么做出这局!”霍立钊和周劭军都不傻。
“这一回,伯父上位,属于空降,惹了、”周劭军没再多说,与霍立钊对钦一口后,俩人都沉默下来。
“笃、笃笃、笃”
霍立钊一边喝着白酒,一边指骨叩着桌面……
俩人安静了十余分钟,霍立钊将最后一口酒闷下后,冷笑:
“既然都算计到我老霍家头上了,老子也不能认怂,通知家那蠢货老头没?”
“……说了。”
周劭军嘴角抽抽,虽不想承认,便是听到妻弟这抨击父亲的话,他还真觉得骂得对。
周鸿运作为他的父亲、副主任,与霍家是缔结的姻亲伙伴,居然私下里还纵容老妻欺辱,身为霍家长女的儿媳妇,真的很愚蠢!
周副主任工作上的精明务实,一回到家,刹时成狗屎了。
“哼。”
一提周家,霍立钊就没好神色,冷瞟了‘姐夫’一眼,站起来:
“我先走了,这事、我已知会我大伯,他会盯着。至于家,也许落马,也不是坏事。”
这话里的嘲讽,令周劭军大汗。
瞧着妻弟走得干脆,他睨着院门、突然觉得,钊哥儿这话,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老周没了权,看他妈还雄纠纠个啥子……
霍立钊要是知道,他随口丢下的一句野话,居然让周劭军认真考虑后续发展,他不知是要笑呢,还是哭笑不得!
不过,周鸿运要是知道长子这般算计他,怕是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