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叔琴,则含怒一个电话打到她大哥家里,然后哽咽了几句,又跟她哥唠叨了好些,放下电话时,整个人都清爽宽和了。
“叔琴,大哥怎么说?”
“老霍,咱能宽心了!董家事件这么恶劣,又有立钊在跟踪呢,哪可能任他们想怎样就能怎样!”
陆叔琴恶气一出,人就温柔地靠在丈夫肩头上,搂住他手臂,高兴说道:
“立钊一出手,不光将董家这些年,不择手段吃进肚子里的吐了出来,还顺便帮大哥解决了一个难题,大哥刚刚还在赞咱们立钊年轻有本事呢!”
“那臭小子,跟老爷子真的似了十足!”
提到唯一的儿子,霍文峄也与有荣焉,很自豪地道:“立钊眼光向来好,秀儿可是真不错!”
能得到儿子的认同,说明魏秀儿真是个好姑娘!最难得的是,这好姑娘还能让他一向清心寡欲的儿子上心了——
“那是!秀儿就该是咱家儿媳妇!”
陆叔琴一说儿媳妇就高兴直道。
毕竟一开始相看,那是她和玉珍一块看上魏秀儿儿的!只是,想到宝淳,就不得不想起前头儿媳妇!
刹那,兴奋的神色就淡了,含恨控诉:
“要不是看在大伯哥份上,立钊才不会被董思佳强逼着娶那宋红英!最可恶的是,那宋家,上上下下都是豺狼,最会装蒜,糊弄咱们一家子……”
一听妻子又动怒,霍文峄拍拍她手背,安慰她:
“好了,她人都没了,咱也不提她了。她也为自己不良行为买了单!就是,可怜了宝淳这孩子!”
“唔,这孩子到底与咱们家有缘。立钊又娶了秀儿,宝淳是有后福的!”
“那是!”
霍文峄理所当然点头,转而又拧眉,低声问妻子:“玉珍她,又跟劭军闹什么了?”
“唉,还不是董家闹的!立钊和劭军那脑子,就不是咱们能想地透的。就连他们都没想到,董家人知道董思佳坐牢后,不是找大伯哥,而是寻上咱们家!”
“这些老赖、禽兽不如!”
“老霍,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董家人虽然蛮横,但脑子却向来直白,这回怎么就找到咱们家了?就算要抓孩子来威胁大伯哥,亲孙女不是更有力度么?!”
陆叔琴眯起眼睛,直白反问:“都起了要犯事之心,董家人难道还会怜惜,这孙女有他们董家血脉不成?”
“这事,后面跟立钊和劭军说一说。”
听了妻子这一言论,霍文峄微怔,心口难受地低语:“可这事,怎么赖在劭军身上,玉珍这不是在胡闹?!”
“年轻时,哪个小夫妻不闹点事,咱们年纪时,也没现在过得这么顺!”
“叔琴,不能事事都徧向玉珍。”
“嘿,老霍,这话说地,我咋就不能偏向玉珍,这才是我闺女呢,再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咱们多嘴管什么?不急,劭军就拿玉珍没办法,会好的。”
陆叔琴笑眯眯的道:“说来,咱儿媳这手艺真行啊,这甜甜圈比上回拿来的,更好吃!”
瞧着温柔贤惠的妻子,不打算给女婿主持公道,完瞧不出女人心思的霍文峄,谨记一点:
妻子的话是对的。
特别是在对儿女之事上,他反射弧太长了,既然不懂,那就让懂的妻子来处理。
这些年下来,他们一家子可不就是和和气气的。
霍文峄对于这一点,非常满意。
因而,这十几年,他都是拿着这样的行为准则,坚持一个中心思想:妻子的话,才是对的。
他少说、多问、勿自作主张,保持沉稳大气的坐势,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