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儿将破坛子摆在床尾处,然后立马出门洗手,再回屋时,去书桌那给他拿了一杯水,紧张问道:
“怎么样,多喝点水,能解酒!”
“还行。”
霍立钊接过杯,两口喝光,他还没说话,妻子就拿走杯子了。
他瞧着媳妇这闺房小床,他有些头痛,让他怎么躺?躺进去就跟塞进去似的,一定会顶头顶脚……
放回杯子的魏秀儿转身,就看到霍立钊打量她床的纠结目光,她顺着一看,“噗嗤”一笑,打趣道:
“唔,我这床是小了点,要不,去我小哥那屋睡吧?”
“不用,我就这么横躺吧。”霍立钊拒绝。
小舅哥现在虽是鳏夫,但他现在住的屋子,可是他之前婚房,他一个外男,哪里好进。
“嗯,也行。”
魏秀儿见了,去拖过她的木椅过来,给他躺脚,又拿了她的单棉被对折,充当他的枕头,问他:
“我枕头比较平,用这个。会凉么?要不要再给找张被套盖盖?”
“媳妇,我有就行了。”
霍立钊刚已感受到这床的轻薄程度,因而,他是小心翼翼抱住媳妇,替她快速脱了鞋子,搂着她一块躺下,嘴里还严肃保证:
“就真的抱一会儿,这可是岳家,我什么都不做!”
“嘶,装醉?我信了的邪!”
魏秀儿翻他一个大白眼,见他凤眸清澈的样子,哪还有酒意!
“媳妇,我喝的是真金白酒,又不是白开水,我只是耐酒精比普通人好,不容易醉,但头晕眼晃是真有!”
霍立钊闭着眼睛,抚着她头发解释,“嗅嗅,这酒气总不会骗吧!”
这一点,他确实没说假话。
他本是不容易醉的体质,且来之前,他刚出完长差归来,开了大半夜的车,啥都没吃。
就临时在饭堂里解决肚子,随意吃了些食物垫肚,还一口气喝了两大杯牛奶,这玩意酒前喝上一些,就不容易喝醉了。
“……还真是,这一身酒气,还好意思抱我!”魏秀儿拧起秀眉,虽然酒气是挺重,但是不难闻。
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发现。
“媳妇,为了能早一点回来,同事都跟我抱怨行程太紧了,让我抱一会儿,解解相思。”
霍立钊说着直白情话,还珍爱地在她头顶低吻了下,“可想死老子了!”
“老啥?”
魏秀儿心口一跳,觉得心脉在加速,她故意打断他,“说说,是谁老子呢!”
“唔,是老公说错了,媳妇想我没?”
“啊?”
霍立钊居然知道丈夫还能叫‘老公’?!魏秀儿疑惑的抬头望向他,“老公?”
“乖,媳妇儿!”
霍立钊挑好时机,在娇妻眉心上连连亲啄了几口,才顺势解释:
“这是某些地方的夫妻叫法,那边兴叫‘老公、老婆’!就是咱们这不爱叫,以前咱们管前朝内侍叫‘老公’,所以老一辈人家都不喜这称呼。”
“知道的、还真多……”魏秀儿嘴角抽抽瞪他,古怪地望他笑着反问:
“既然意思这么不好听,还自称?!”
“嗯,老公我只认一点——”
霍立钊低首,含着她嫩唇,暗哑低语:“我是要陪着,慢慢变老的丈夫……”
至于‘内侍’?呵,小娇妻总会切身明白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