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记得啊!”
望着幺儿那双清澈的眼睛,葛燕喜低低喃语反省:“难道真是我偏心眼了?”
经幺儿这一提,葛燕喜回想了下陈年旧事——
“对哈,阿娘,我都很想知道,大姐夫到底做了啥,让这么不待见他呀?明明对小女婿就挺好的~”魏秀儿打蛇随棍上的反问。
她觉得自家老娘对大姐夫,已经不算是冷待,根本就是对他有恶感和偏见!
“这都是老话,旧时夫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婆之言。”
葛燕喜僵了一会儿老脸,深深地叹了声,解释道:
“当年,纪伯伯喜欢大姐长得有福相,又见她乖巧柔顺,觉得是长媳的好人选,没跟纪士杉提前说一说这婚事。
哪儿知道,纪士杉因转业归来,是刚刚跟前对象意见不合分开,根本就看不见大姐的好,更无意这一场婚事……”
“啊!”
魏秀儿瞪大眼,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低喃:“这么狗血?!”
我的老天爷,大姐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嫁给大姐夫?怪不得阿娘这般如此自责!
“什么狗血?没狗什么事儿。”葛燕喜难过地抹了老泪,直心疼的拍了拍大腿再道:
“那会儿,纪老大哥都下了定,日子都选好了,亲朋都通知了,哪可能说退婚?就连纪士杉婚前都闹过了,也不得不在纪伯伯严令之下,妥协了婚事……咱们小老百姓,还能怎么办?”
二十多年前啊,纪革文真是事业巅峰之际——
“阿娘,别哭了。这苦日子,大姐都走过去了,我大姐夫又不傻,他仕途能走的这么稳当,心性一定是睿智和成熟!”
魏秀儿却是另有见解的哄慰老娘,替大姐夫说好话儿:
“瞧着,大姐夫跟大姐相处两年后,不是跟大姐生儿育子吗?这就说明了,大姐夫是真的接受了大姐这妻子啊!
阿娘,像我大姐夫这种事业心重的男人,家庭里妻贤子孝,他只会一心拼事业,才没那爱脑,再想着初旧情啥的、老放一百个心啦!”
这都什么年纪了,以为谁都跟纪士娴一样,一心只有爱脑?
要是大姐夫是这种男人,他还能一帆风顺的,坐到今时今日这位置上?!
反正魏秀儿,是不相信大姐夫对家庭有二心啦~
不得不说,经幺儿这一劝解,葛燕喜终于发现,她在对待大女婿这人情上,真的颇是有偏见!
“阿娘,不要自己吓自己啦,便是真要伤心,也得等大姐跟大姐夫闹不和的时候,再来自责啊!”
魏秀儿推了推老娘,找出她的手帕递给她道:
“我跟大姐夫相处的机会挺多,这些年,我觉得大姐夫,除了本性有些寡淡不爱说话外,没啥毛病,而且对我大姐也挺好的!
阿娘,我跟说哦,大姐自个儿跟我说的,大姐夫这些年的工资卡一直都是大姐拿着,这男人要是对妻子没感情,会将财政大权交给妻子手上?”
说起这一点,魏秀儿耳根有点热!
她霍然发现,霍立钊莫不是真的对她有意思、动了真心?
好像从发现她有心疾后,他就再也不跟她呛声,凡事都让着她,连工资卡、银行本都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