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才带着扶疏快吃,吃完了,正好帮两表妹手洗野果!”
葛月梅闻声,回头看到俩孩子果然一脸担忧的望着她,她苦笑了下,安抚地摸了摸女儿头顶,道:
“嗯,听们秀姨,吃完了帮秀姨干活。”
“都怪!”
葛月兰小声的对着魏秀儿埋怨道:“事儿精!”
“……”魏秀儿见阿娘拉着月梅小声说话,她干脆主动拉着她胳膊道:“走,我们比划比划!”
“、”
葛月兰剜了魏秀儿一眼,怕惊动堂姐,只小声又恶劣道:“谁要跟比划了,以为我还是五年前的傻子啊!”
自家什么条件,哪可能跟魏秀儿来比!
用她娘说的话来说,魏秀儿虽然是个短命相,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福娃儿,从小到大,走在路上捡个野草,都能是某种药材,很有用的那一种!
“啧,先跟我来!”魏秀儿低语。
拉着葛月兰,不管她意愿,就将她拉到灶房旁,见俩小丫头正要吃完糖水了,她朝侄女们道:
“宜丫头、宁丫头,们吃完了去找小表哥、小表姐一起帮手洗野果,不能弄湿衣服,知道吗?做不好,就要扣山楂大果了!”
“嗯嗯,知道了!”两娃看到小姑和另外的小表姨,乖巧回道。
将葛月兰拉到柴房边上,魏秀儿话还没说,就被葛月兰甩了手,只见她插腰怒道:
“魏秀儿,又干什么?就不能不显摆,不欺负我吗?!”
“拜托,咱们现在都多大了,小时候玩的事,我还会玩?再说,我又没说要欺负!”
魏秀儿反驳回去,也同挺腰怼她:“我就不能跟道歉吗?!”
“……脑子捡回来了?”
“哎,这人怎么这么说话,我好歹也是亲表姐啊!亲的!”
“我倒宁可不是亲的,这样子我就不会受残害这么多年了!”
“……”
魏秀儿放下手,望着葛月兰突然没了气势,幽幽道:“月兰,只看到表面的,没看到真相。”
“还能有什么真相?不就是娇气得宠,厉害么!”
“呵,月兰表妹,人生而不同。只看到我有好吃的,衣服也永远比穿的好,可想过嘛,我连最基本的健康都没有!”
听了前半段,正准备发怒的葛月兰,傻眼的看着魏秀儿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然后她没听懂地反问:
“啥?什么意思?”
“看过我大哭,看过我跑,还是看过我被打过?”
“喂喂,就要说话来气死我吗!”葛月兰生气了,这种事,难道还是‘荣誉’不成?
“我物质条件是比好,是因为我这小命,不掌握在我手里!自出生就病弱,冷了、热了就要生病一场,哭一次就跟要掉半条命,谁敢大声教训我?谁又敢因为我调皮不听话,而打我一顿教育我呢?”
“……”
闻言,葛月兰沉默疑惑了,她已经十五岁,不是十岁,听得懂魏秀儿这话里透出的意思——
“、病得有这么严重?”
魏秀儿明明看起来正常!哪里象是得了绝病的灰青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