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霍立钊一身湿,应该显得很狼狈才对嘛,为何她就有点怵他这样呢?低头望了手背上的伤口,她能不痛吗?
不就是因为有阿娘在,魏秀儿不敢表现出来——
为了家庭和睦,她就算真痛毙了,也只能死忍着,往小里表现状态,省得让她家老阿娘心里难过。
她要真呼痛,月梅表姐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了。
而且,伤她的是月兰小表妹,这是她冤家,不能打哒!
她要是跟霍立钊说了,往后这狗男人,但凡看到她家小表妹,怕是要每回都露出恶虎相!
所以,他一问,她就只好装傻啦。
魏秀儿快步回了闺房,随手将手里的湿钱纸票放在书桌上,在衣柜里给霍立钊找出一套新衣服。
因为她发现霍立钊喜欢长裤,而且是偏暗系的长裤,汗衣、短袖工衣,她便挑了合适的布料,给他做了不少。
俩人亲近多了,凑得近,她就发现,霍立钊身上的衣服都是好料子做的,可也应该穿了很多年,都褪色了。
再回想一下,霍立钊没亲妈,这小妈再好,到底继子长大了,不好再给他买衣服了……
这么一想,魏秀儿居然有点小心疼这狗男人,默默地给他又多做了不少衣服,包括那啥。
当然,这不用量,根据他的裤子臀围,她就能估计地出来,又是象皮筋做裤头,也没什么合不合适的问题了。
挑了一套衣服,连着内裤和毛巾,魏秀儿来到东厢澡房,喊道:
“立钊哥,我将衣服搭在这门边上呀,等会洗好了,自己探手拿,记得多洗两道头发,我先回房了。”
虽然刚刚她的嫌弃有一部分是作秀,但是大鱼塘那水质,是真的是一言难尽的腥臭啊!
“嗯。注意点,别碰到水。”
“知道啦~”
魏秀儿应了,就回屋处理那叠湿纸钱。
她先找出草纸,吸干钱和票据上的水汽,趁着刚湿,纸票还没发烂,慢慢分离。
很好,钱是完没问题的分离开了,倒是票据,她费了点时间,终于分离出来,字体糊地不多,她拿草纸吸干水气,一张张排在桌面上——
数了下,居然有近百块钱……没事装这么多钱在身上干什么?还有工业票!
干地太认真,魏秀儿都没发现房门被打开,倒是“喀嚓”关门时被魏秀儿听到了,她拧起秀眉转身、
果然是霍立钊!
“这么快洗好澡了?”魏秀儿眨个眼的时间,这狗男人已经来到她面前了!
她盯着他一剜,满嘴抱怨道:“头发怎么不擦干一点?”
“媳妇,这手上的烫伤,是小表妹弄伤的?”
“!”魏秀儿睁大眼,“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不科学啊!
“男人洗澡要多久?我拿着香皂洗五道头发,都没洗一次的时间慢……不说,我问阿娘也知道了。”
魏秀儿再剜他一眼,“就小气!”
“是不是很痛?”
霍立钊一看小妻子,小脸上死皱紧的秀眉,明显是忍着不舒服,他就不高兴低斥:
“让逞强忍着不说……”
他拿着手上毛巾,将小妻子整理湿钱弄脏的小手,仔细擦了擦,“明知道手受伤了,就少用它。这么大的面积,等后头长成白斑可不许哭丑!”